尤其这会傅征脸色……实在有点言难尽。
傅征以为自己顶多听到个“知道”,结果这道判断题已经从多选题发展成论述题,完全出乎他意料。
不过他清楚自己不悦是基于燕沉参与着她人生那多重要时光醋劲,不动声色按捺下:“你继续说。”
燕绥察
“事实上,也是猜测。”燕绥又不是真不谙世事,基本判断力还是有。
“他从没跟表白过,连暗示都没有。”燕沉天性压抑克制,做事标准严苛到不容许自己出点错。他对燕绥喜欢,是理智,理智到他根本生不起掠夺心。
哪怕燕绥是郎晴收养,和燕家没有点血缘关系。但只要燕绥还冠着“燕”姓天,名义上堂兄妹关系就日无法解除。
单家中长辈,如燕戬。他是真心把燕绥当成自己亲生女儿来培养,无论燕沉有多优秀,在他眼里,燕沉就是燕绥堂哥,这种婚配不说要排除非议,燕戬是压根没想过要把燕绥嫁给燕沉。
更遑论还有个程媛,视燕绥为眼中钉肉中刺,贪婪无度,心比天高。
燕绥正在梳理事情先后顺序,冷不防听到傅征问题,怔片刻,仰头看他。
地下车库灯光泛着港片里惯有冷色调,她从傅征眼底看到涌进去光,像大片夜晚海岸边遍布荧光。
她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没等傅征瞪她,她自觉改口:“两种都说。”
傅征纳闷:“你是有双重人格?个判断题都能做成双选题。”
“而且觉得……”燕绥不敢再和傅征对视,连声音都低八度:“这件事和燕沉心照不宣。”
哪怕从未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但燕绥和燕沉起长大,又在同个战场劈荆斩刺,多年默契是彼此个眼神个动作就能领会。
燕绥这聪明,她不会看不懂。
她那点心虚和羞赫劲还没翻篇,理智先步上线。她挠挠下巴,拧眉道:“你是说,燕沉动机是因为……”爱而不得?
最后几个字燕绥没能说出口,她雷厉风行惯,视男女间那点情爱和欲望如粪土。她尊重心意对待家庭合作伙伴,憎恶家中已有妻儿却仍花天酒地在销金窟逍遥洞臭男人。但这回轮到自己深陷其中,终于找回她以为自己天生缺失羞涩。
燕绥作势要咬他,本是虚张声势,“嗷呜”声收势后,傅征却主动送上门来,低头亲她口。
……
燕绥立马老实。
她清清嗓子:“假话是不知道,真话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傅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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