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诶”声,没多说:“阿姨,先走。”
保姆阿姨疑惑地看眼站在二楼望着燕绥背影燕沉,往常燕绥回去,主人家不说亲自开车送回去也定会送到门口。瞧着两人脸上表情都不对,顿觉气氛古怪。
她湿漉双手在围裙上轻蹭蹭,紧追上去送客。
正在院中玩球金毛忽定,抬起脑袋观察两眼,骨碌爬起来,在燕绥经过时蹭到燕绥脚边跟两步,两只前爪扑抱住燕绥脚踝,呜呜直叫,似在挽留。
燕绥脚踝被金毛宽厚脚掌按住,步伐僵,低头看去。
他站起来,修长身影遮挡住大片天光,本就因下雨而昏昏沉沉天色更暗几分。他背着光,五官藏在黑暗里,唯有那双眼睛如亮着幽火,闪闪而动:“你现在回来,愿意跟你谈条件。”
燕沉“谈条件”,无疑是松口给莫大优惠。燕绥就是要求他别对燕氏集团做什,他都可能应允。
可那又如何呢?
燕沉目昭然若揭,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置换他亲口允诺条件是哪些。
燕绥嗤笑声,显然不屑。
公允大方。
起码临道别之际,她不用顾念曾欠他恩情而耿耿于怀,记挂于心。
她松手,似不经意般让手中马克杯脱手落下,漂亮瓷绘磕在凳脚,顿时四分五裂。
“碎也好。”她眼神都未变幻下,低声道:“是时候散伙。”
——
保姆阿姨终于追上来,呵斥声金毛,摇着大尾巴金毛犬吠声,这才松开。
“不好意思啊,平常没人教它,散漫惯。
身后原本从容声音忽变得凝实,提声道:“你非要等到燕氏在你手中无力回天才肯跟认输吗?”
燕绥脚步顿,她懒得搭话,最终什也没说,甚至连回望眼也没有,快步下楼。
走下楼梯,确认燕沉看不到,她脸上轻松笃定神色顿时垮,面沉如水。
——
听到脚步声,正在厨房忙活保姆阿姨探出半个身子来,见燕绥脸色难看,诧异道:“小绥,你这就要走?”
燕沉目光从棋盘上凌乱棋局落到她脸上,停留数秒,想叫她名字,那两个字都到嘴边,却又打个转吞回去。
燕绥似看不出他眉宇间纠结,低头轻笑声,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用不着对手下留情,也必不会给你留可乘之机。”
话落,她抬步就走。
眼看着燕绥走至门口,按下门把就要离开,燕沉终于开口叫住她:“小绥。”
燕绥转身,无声地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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