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路不再是路,是悬崖,是峭壁。
她再未踏出步,浑身力量被抽走,她连动下力气也没有,眼睁睁地看
如果炸弹留在隧道内引爆,已经承受过次爆炸伤害隧道将无法再苟延残喘。所有人都会被深埋在这里——个远离自己国土,隔着重重大海地方。
这里有永无止境战争和纷扬炮火,唯独没有故人。
可当这种选择眼睁睁血淋淋地摆在燕绥眼前时,她才发现自己原以为坚不可摧心壁能够碎成粉末。
她可以敬仰他征服大海保卫国土信仰,也可以挡住他时常不在自己身边寂寞,甚至她都可以不用他操心自己所有麻烦。
在选择傅征那刻,她就准备好承受随时会孤独终老可能。
燕绥眼睁睁看着,bao徒支撑不住身体滑落至柏油路面上,万籁寂静中,炸弹“滴”声倒计时就尤为清晰。
她止不住颤栗神经还未从开枪后冲击里缓过来,倏然绷紧。
短短秒钟内,从她脑中跃过竟然只有个念头——傅征只让她放倒他,那炸弹呢?
电光火石刹那。
她看见傅征推开车门,就连他受伤后也没有离手步枪被他顺势留下,他抱起炸弹,转身往隧道口跑去。
“三。”
她弯唇,对,bao徒露出抹示弱笑容。
“二。”
燕绥比划下耳朵和嘴巴,示意自己听不懂阿拉伯语。
“。”
可直到此刻,她发现自己做不到,也承受不。
如果让她爱上他,又让她失去他,这爱情于她而言,就是傅征不可饶恕罪孽。
她跌撞着下车,绊到人摔倒在地也不觉得疼。
她眼不错地看着他身影在视野里渐渐模糊,逐渐逐渐最终消失。
那声尚未出口“傅征”,堵在喉间,让她痛不欲生。
“傅征!”
——
当个军人,在战场上放下枪时,说明他将与自己生命告别。
他没留句话,甚至在做出这个决定最后关头,连看都没有看她眼。
是,他选择没有错。
几乎是最后个数字落下,燕绥笑容顿时收起,她半个身子从车窗内探出去,曲肘牢牢地拐住,bao徒脖颈让他死死贴在车身上。
车内惊叫声四起。
她握着枪,把下唇都咬出血来,才稳着手,闭着眼,隔着车门,砰砰两声连发。
步枪后坐力震得她手腕发麻,听到枪声,她似浑身力气都泄般,桎梏着,bao徒手劲松。
和她行动同时,是隧道里接连响起数声枪响,被隧道回音扩散至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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