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紧在练着。果然,在戏都快要上舞台跟乐队结合时候,把他们叫去。宋师和廖师,是穿打旗旗过场龙套。廖师自嘲说:“就是‘吆老鸹’。”他们连脸都不用画,旗旗刚好有尺多宽,把脸能遮得严严实实。在人家主角快上场时,他们在侧台,就“噢噢噢噢”地喊叫起来。上场后,直围着主角在台上转来转去,“噢噢噢”声要不断。直到走进下场门,才能“噢噢”结束。难怪叫“吆老鸹”,倒是蛮形象。
易青娥个子太矮,人太碎,但也给分个角儿,叫“逃难过场群众若干人”。她是扮个小孙女,由个老婆子拉着,既不要腿功,也不要腰功,就是跟着堆人,朝前跑就是。戏太长,要演将近四个小时。她戏,是在靠后边位置。为演好这点戏,易青娥在灶门口,还反复练过很多次跑圆场。结果,第天晚上对外演出,她在后台等着,发会儿迷瞪,就失场。等那老婆子演完下场后,在个拐角摇醒她说:“看你这娃,昏头昏脑,连哪儿上场都不知道,还当演员呢。”当天晚上处理事故,易青娥就榜上有名。并且“失场”还算是个重大演出事故,不仅扣当晚角钱演出费,而且还给古存孝老师交份检讨。那检讨共就十几个字,很多年后,易青娥还记得:
古老师,错,睡着,以后再不赶(敢),检讨
易青娥
这就是代秦腔名伶第次登台演出。别人给她把妆化好,衣裳也穿好,但没有上场。她是在后台打瞌睡,把“群众若干人扶老携幼”中那个叫“幼”角色过场戏,给彻底失误。罚款毛。并有书面检讨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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