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不让娃搞这个特殊化。她毕竟年轻,才出道,啥都欠火一点好。尤其是不要惹人嫉妒。一遭嫉妒,娃反倒日子不好过了。再加上易青娥转眼也就十八岁了,舞台上一红火,盯的人就多。几个娃住在一起,也安全些。最后就跟其他学生一样,三人一间,不过把易青娥她们分在特别向阳的位置了。
这样,易青娥就算彻底搬出灶门口了。
在通盘考虑住房的时候,朱团长给胡三元在不起眼的地方,也考虑了一间不到八平方米的拐角房。过去是医院堆杂物的。为这事,郝大锤又美美在院子骂了几天。但骂归骂,朱团长到底还是让胡三元住进去了。只是没忘强调“临时”二字而已。
就在这个春节,胡彩香老师的爱人张光荣又回来探亲了。张光荣这次回来,没有再挨家发水果糖,而是改发酒心巧克力了。一家八颗。有那关系好的,也会再添两颗。胡彩香老师就给易青娥一回捧了二十几颗。张光荣还又添了一大把说:“再给娃拿些。我把娃的戏看六遍了。娃将来在宁州恐怕搁不住哇!”易青娥觉得张光荣这个人挺好的,待人很实诚。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舅不好,老在人家不在的时候,跟胡老师黏扯不清。她觉得就连自己,也是欠了人家光荣叔一份人情债的。不过她也感觉到,自光荣叔回来,她舅跟胡老师之间就离得远了。有时在院子碰见了也不说话。可郝大锤还是要一个劲地挑唆。有一天晚上演完戏,易青娥在水池子洗衣服,就见喝得醉醺醺的郝大锤,跟光荣叔勾肩搭背地从外面回来了。郝大锤说:“你张光荣多好啊,走了,老婆有人经管。回来了,老婆又跟你钻进热被窝了。福分哪,前世修来的福分哪!哪像我郝大锤,到现在还是庙里的旗杆,光棍一杆。你也甭生气,老婆那是拔了萝卜窟窿在的事。只要你回来,这萝卜坑还是你的就成。他胡三元经管一整,还不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你说是不是?啊大兄弟?哈哈哈……”这天晚上,光荣叔就又拿着那把一米多长的管钳,颠三倒四地去了她舅房里。她舅见人进来,端直推开后窗户跳了出去。光荣叔就把舅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砸完,连他自己也醉得爬不起来了。最后是胡老师来,把人硬背回去的。
她舅的事,本来就够让易青娥难堪的了。可就在她最红火的时候,不知谁,又把廖耀辉的事翻了出来,硬说廖耀辉糟践过她。虽然那时她还并不太懂得这件事的严重性。可她还是在心里骂着廖耀辉,也恨着舅了。
那是三月的时候,县上开“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