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直追到待业厂大门外,都再没找见封潇潇人影。她又追到去宁州汽车站。听说今天发往宁州车,已全走,剩下就是明早再发
“你滚!”
“好,再不说,你爱尿不尿。”
“滚滚!”
也就在这时,忆秦娥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并且感到这个人很熟悉。连气息都熟悉得有些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猛回头,身后站果然是他,封潇潇。
她有点傻。
紧。哦,‘把臭嘴闭紧’是五个字。两个字是:你滚!嘿嘿嘿。”
忆秦娥笑。在没有再好办法时,也就只好按古老师说做。
其实,她心里是真想潇潇。从那天早晨离开起,她心里就很难过。好些天,老觉得还是跟潇潇在起。有几晚上做梦,还在跟潇潇起演戏呢。潇潇对她是真好,并且是那种句多余话没有,但无处不在关心呵护着她那种好。比如演出,要是嗓子有点不舒服,很快,她就会发现,身边某个地方,是突然放着药。她要是为排练、为演出,误吃饭,即使再晚,定在个地方,是会放着最可口吃喝。她由开始不愿接受,到被动接受,最后,甚至是有点欣然接受意思。现在回想起来,几乎每个细节,都是十分美妙。难道这就是爱情?她也在时时追问自己。并且老觉得,潇潇是会来西京看她。有好几次,她甚至觉得潇潇就在西京,是来看她。可回头,站在身后,还是刘红兵,她就不免有许多失落。
自那天刘红兵生气走后,没过天时间,就又赖进房来。忆秦娥先是不理,后又想到古存孝老师过那些方子,也就没有再给他太难看脸色。这家伙见有缝可钻,就又把尿盆端回来,说:“可惜,多好莲花瓣图案,都碰烂。不行去再买个。”
“买还扔。”
封潇潇也傻愣在那里,有种进不是、退也不是感觉。
倒是刘红兵显得大方自如起来:“哎,这不是封潇潇吗?啥时来西京?也没打声招呼,让跟秦娥去接下。来,快进来坐!房小,转不过身,将就着坐。哎,秦娥,你愣着干啥,安排潇潇先坐下嘛!吃没?没吃给咱掺面。”
没等刘红兵说完,封潇潇就转身走。
忆秦娥急忙追出去喊:“潇潇,潇潇!”
封潇潇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出院子。
“就不信你不尿。”
“不许说流氓话。”
“尿尿不是流氓话。”
“就是流氓话,那就是流氓话。”
“好好,流氓话,流氓话,忆秦娥不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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