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鬼就拿起刮刀,在她脸上咯咯嗞嗞地刮起来。痛得她大汗淋漓,直呼救命。
忆秦娥就醒来。
忆秦娥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围堆人,有她娘、她姐、她弟、宋雨,还有薛团长、乔所长。好像自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样。娘和姐先是哭得不行。而薛团和乔所长,却是副如释重负样子。娘说:“娥呀,你可把娘快吓死呀!你知道你都昏迷多长时间?医生把病危通知书都下,说你是劳累过度,随时都有猝死危险呀!”
宋雨直在旁偷偷抹着眼泪。忆秦娥觉得这孩子是越来越像自己。任何时候,她都表现得很冷静。但她心里担惊、害怕、难过,甚至恐惧,忆秦娥却是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她把宋雨朝自己跟前拉拉,宋雨就顺势倒在她怀里,哭得眼泪端直浸透她病号服。
她最担心还是演出季,半戏还没演呢。但没有任何人敢在这时提说此事
虚皮到底有多少层。”
随着所长吩咐,就有两个小鬼上来验她脸皮。验完,个小鬼报告说:“脸皮倒是不厚,基本都是自己原来。”
另个小鬼报告说:“应该说她虚名,还基本上是靠自己血汗换来。当然,也有些虚皮,搓就能掉,不用纳米刮刀也行。”
所长就有些不高兴地问牛头、马面:“那你们拿这货来干啥?还嫌这儿不热闹、不拥挤是不是?们是五加二、白加黑、天二十四小时把这些患者都治不完,你俩是闲得蛋痛,还抓她来凑什热闹?”
牛头急忙说:“有耳目反映,说她自封‘秦腔金皇后’,胡吹冒撂,招摇撞骗。是阎王爷批条子让抓。”
所长对小鬼说:“再验。”
两个小鬼就又仔细验番说:“脸皮倒真是自己。这点光泽也都是靠自己下苦挣出来。但表皮上确也涂些金粉末。”
所长就发脾气道:“刚才为啥不报告?”
小鬼:“禀所长爷,刚才你只是让小们验脸皮,没说让验脸皮上涂抹东西。”
所长立即发布命令道:“刮,把胡乱涂抹上去金粉全给刮。凡间太爱搞这套,动不动就乱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下手可以重点,狠点。凡不属于自己东西,律都给刮干刮净,丝毫不留。你两个毛病是知道,爱给漂亮女犯行刑时打折扣。还偷麻药给她们乱上呢。正式警告你们:小心饭碗。让她接受点痛苦对她有好处。再犯,就不是弄来刮金,而是得抽背梁筋。”说完,所长气汹汹地处理下个患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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