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没有这样自己来,都是局头儿跟校长定时间,校长不敢直接认识这些赌徒,攒局钱,局头儿挣大笔,校长挣小点儿。看着也眼红,眼红也不敢。
校长:“就你们兄弟俩,不成局啊,你们不是亲兄弟吗?”
付焕:“麻将真不让们打?”
校长:“两位老板,你晚上看就知道,帮老逼头子,块两块,不是不打,是没法跟你们打啊。”
付炬还是不说话,看付焕
骨头出去。
矿上人越来越少,垃圾越来越少,狗就越来越少,数量稳定在三十条上下,每条狗他都给起名,这些名字别人根本不关心,只有他和狗知道。
付老狗晚上拎着袋骨头,路走路丢,狗跟上来,又离开,到最后往往只剩他个人。他有时去后山转转,去水库坐坐,大部分时候是去塞上客栈打麻将。
塞上客栈住店客人不多,主要收入来自麻将馆。两层楼,二楼四间标间,楼是麻将馆,分里外屋。外屋三桌,多是矿上老人打,打得小,但刺激不小,因为谁都没钱,又都爱玩儿,常有输急,说再也不跟你们玩儿。没两天就又坐在桌上,就这几个人,不跟他玩儿,还能跟谁玩儿?
里屋就桌,未必是麻将,通常是大赌局,来里屋般不是本地人。
教育厅在旗(内蒙古行政区划单位,相当于县)里,旗z.府所在地离碱矿开车也就个小时,校长去旗里开完会,总要喝喝酒,又有很多老同学在旗里,再不爱聚,也总会聚聚。有老同学好赌,跟校长抱怨旗里抓得严,瘾得不行。校长说:“来们碱矿玩儿啊,碱矿知道不,小澳门!沙尘,bao吹上,手把肉吃上,骰子扔上,就跟你这说吧,你在们学校操场上支桌子都没人管!”
当然不能真坐操场上,可老同学话听进去,就常拉着赌友们开车来塞上客栈赌。后来老同学赌得狠,倾家荡产,在教育厅自己办公室里上吊z.sha。
但塞上客栈名头已响,赌徒之间传传,有几个固定局头儿跟校长联系,般来就是连赌两三天,没有白天黑夜,没人睡觉,有人从里面出来,来时开车就已经不是自己。
赌徒不都是有钱人,就是好赌,有收羊皮,开大车,年也能攒下三四十万,经局头儿引来,有时候晚上就输完。车输出去,还走不,得等赢钱玩儿够,把自己带走。有时候等着等着,车能在塞上客栈里倒好几手。
付焕跟校长说,就是知道有这个塞上小澳门才来,今天晚上就想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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