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想到,奇迹总会突然来,可能这行字,对你来说,也是一扇通往雪地的门,也许你可以试试。拿手戳戳会不会开。
雪地多奇景,有不少雪房子,我在里面发现过很多残章,关于音乐、哲学、物理,可是这里常常起风,什么句子都给吹乱了,看不懂,只能觉得,这里曾经有过挺狠的文明。
房子盖得也美,有很重的雕琢痕迹,又看不出起手在哪儿,像地里长的。有的屋子里有音乐,风化自然形成。
骑车往深处走,还没到过头,山总是远,要跟它产生关系,得弄辆摩托进来。我做过该做的事情,打滚,喊,堆雪人。堆雪人那次挺危险,雪人越长越大,白白的脸上凭空有了眼神,赶紧推倒了。
“今天采访察觉到你不开心。”
更担心创作影响我的生活状态。生活状态,生活,成为一种连续可察,甚至可控的状态,穿成了串儿,可以拿在手里盘,要比创作难很多。
“还好还好,创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嘛,丰富一点总归是好的。”
我第一次见到雪地,是我还没想清楚这些问题的时候,那天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可膝盖太痛了,白天玩儿别人的平衡车摔倒了,想起来找点药,要找药就先要找灯,要找灯就先要站起来,这思考过程是我后来猜测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清醒过来时,已经趴在了雪地里。
不冷,我什么都没穿,往前看就是雪地,没边,有山,就是那个很远,之后会游过鲸鱼影子的山,有巨树,有瀑布再组成河,天上太阳很大采用月亮形状。不管什么时候进去,它都在那儿,位置不动,只有圆缺变化。
我回头,自己是从一个台阶下来的,台阶上是我卧室衣柜的门,被我撞开了,还看得到床,床头堆的书,这才想起来,明明有台灯,怎么没开。我女朋友还睡在那儿,没醒。
还是通过了那个记者的微信,经纪人打了招呼,说她的
没什么犹豫,这是我应得的,日常生活让我无措了那么久,应该就是在等这一刻。回手把衣柜门关上,朝雪地里走,后来发现雪地太大,弄了辆自行车进去。我怀疑现代人不会被任何奇迹打动。
“那您自己,下一步有什么创作计划吗?个人专场?”
“在计划,再打磨得更成熟,时机成熟,一定会带给大家。”
记者合上本子,握握手,问我能不能加个微信,我说你让我经纪人推给你,赶紧走了。
除了自行车,我还往雪地里放了很多吃的喝的。我还想过把Wifi、电视和沙发拖进来,因为显而易见的讽刺放弃了。现代人配不上任何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