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没说话，闻到
酒味，不知是两人谁喝
，还是都喝。
戴军帽：“新兵哇？
教你！
刘神仙：“你自己事自己杀，走。”
因为地球在旋转，日本人已经被挪出树荫，出很多汗。
吕宋等刘神仙走远，问句：“疼不？”
日本人没回答。
吕宋想起有回打靶，刘神仙枪走火，在耳朵旁边响，
下午没听见人说话。
刘神仙枪在日本人后脑勺上顶着，回头笑吕宋：“早晚不得杀？都当兵。”
吕宋觉得，他笑脸跟日本人刚才样。
刘神仙：“你也笨，抓个日本特务不赶紧邀邀功，肯定有赏啊，让你杀你又不敢杀……”
吕宋上前推刘神仙：“破嘴没完？你不杀就起开。”
胳膊带着枪口在后脑勺上滑。
吕宋：“嗯。”
刘神仙：“让给行不？练练。”
吕宋：“行。”
吕宋撤开，又看日本人，日本人冲他笑下，把头扭回去。吕宋并没有感到轻松。
刘神仙端起枪：“班长不能知道吧？”
他盯着日本人后脑勺想，这
近，应该打得准吧。这开枪，就像锄地样。
可眼前不是地，是后脑勺，又油又脏，吕宋知道那大概是什味，自己脑袋估计也是同样股味。
吕宋想着，开不枪。
日本人回头看他，吕宋吓跳。
吕宋：“转过去！”
吕宋摆摆手，肌肉不绷着，觉得很累。
营地已经全面开拔，陆续有人从不远处经过，有两个人跟吕宋对视下，走过来，个戴着军帽，个没有。
戴军帽：“啥人？”
吕宋：“日本特务。”
没军帽：“咋不杀？”
刘神仙：“哎……”
枪响，两人赶紧看，后脑勺整洁如初，日本人左耳被打掉，闷哼声。
日本人回头，半边脸上溅血，顺着脖子流。
刘神仙：“看啥！”
枪顶在日本人脑门儿上，日本人盯着他，刘神仙看着那双眼睛，想起奶奶说过恶煞。吕宋看着刘神仙眼睛，就知道刘神仙也落下风。
吕宋：“知道能咋？”
刘神仙：“你杀过人？”
吕宋：“你快点儿行不？”
刘神仙：“你咋不想杀？不敢啊？”
吕宋不说话。
日本人没转过去。
就这僵持住，吕宋没主意，觉得自己已落下风。
“吕宋！”
刘神仙跑过来。刘神仙跟吕宋起被征兵，都是上三门，他奶奶是个半仙，大人小孩儿就都管他叫刘神仙。刘神仙当然不是神仙。
刘神仙跑到近前：“班长让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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