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睁眼,前女友站在门口,时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什时间。
:“他们呢?”
她:“新娘回门儿,都走。”
:
五
婚礼后在朋友新房喝多,跟他战友。
战友是蒙古族人,叫古德,汉语说不利索,现在牧区派出所做警察,说:“牧区z.sha多啦,喝酒喝死多啦,每天都处理这种事。就想不开啦,见不着人吧,大草原,也没意思,待久,就不想待啦,。
“你知道哇,上吊,根本不用上房梁,就是门后拴个绳套,钻,往下坐,就死啦。人下巴这儿勒住,动不啦,手抬不起来啦,全身没劲儿啦,可能本来不想死,就是试试,闹闹,但是进去就完啦,坐那儿就死啦。
“们去看,看就是z.sha哇,领导就说,你看下,们回去整理下资料,叫法医哇。草原上路远,那看就晚上哇。”
回去才知道,伴娘是之前女朋友。
婚礼上,新郎新娘要在很多非己所愿来宾瞩目下搀着手走过段很长红毯。伴郎伴娘也要。
想着挺尴尬,真走时候只剩警惕,怕踩到新娘裙子。
真荒唐。给谁看呢?
可能辈子都不会再走这样东西。也没那多朋友。
机场摆渡车上,女三十岁左右,名牌包、名牌鞋、名牌耳环,脸有倦意,脸皮光鲜。男五十岁,头发偏分,油,脸黑,皱纹深。脏脏旧旧Polo衫,西裤皮鞋,皮带勒不住肚子。
女:“吴总啊,其实台北到北京有直飞航班。”男:“什?”女:“说台北可以直接飞到北京。”男“哦哦”两声。
女语气沉:“吴总还绕道上海,专门来接呀?”
男又没听清:“什?”
“唉,跟个死人守晚上,怕呢哇。”
“唉,干啥要死哇?”
“唉,来哇,喝吧。”
六
然后就喝多。古德当晚九点火车,据说拉着他不让走,最后还要去火车站送他,全不记得。
三
都在健身,健身人都颇自喜。
想到,健身跑步,跟炼丹采药,追求实在是样东西。
四
人要多脆弱,才会宣告自己热爱某样东西。
女还在维持之前语气:“说吴总专程来上海接呀。”男:“哦哦,上海有个会。”
两人沉默。女摆弄下手包,男挖挖鼻孔。
不知道他是木讷,是正派,还是深谙技巧。或者只是嫌这女讨厌。
二
回内蒙古参加好朋友婚礼,当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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