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霍尔姆斯插话说,语调十分低沉遗憾,显然这个消息让他很满意:“呀,伙计,真他妈不像话。”
他们路跟着沃尔特到电梯口,他按“下行”键;人们突然从各个角落冲向他,他们脸因惋惜而拘谨,双双
让人感觉他们很想这样;他也知道自己脸上每个表情都控制得很好,很微妙。整个事情看上去像是电影里个场景。摄影机从克罗威尔角度开始往后移动,拍摄出办公室全景,沃尔特背影在画面中孤独而庄严地走过;现在是沃尔特脸部特写,定格很久,然后再给同事们转动头几个简单镜头(乔·科林斯看上去很担忧,弗雷德·霍尔姆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开心),接着镜头切换到沃尔特角度,看到他秘书玛丽那平凡、毫无疑心脸,她手里拿着叠他交待要打印东西,正站在他办公桌前等他。
“希望你能满意,亨德森先生。”
沃尔特接过来,扔到桌上。“别管它,玛丽,”他说。“听着,接下来你还是歇着吧,明天早上去找人事经理。他们会给你安排份新工作。刚被解雇。”
她听后脸上展露出丝略带疑惑笑——她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她马上脸色发白,有点哆嗦。她还很年轻,人也不太机灵;秘书学校里可从没人教过她,老板也可能被解雇。“为什,这太可怕。亨德森先生。——呃,可是他们为什要这样做呢?”
“噢,不知道,”他说。“有许多小理由,猜。”他在不停地打开、合上抽屉,清理他东西。没有多少东西:沓从前私人信件、枝干自来水笔、个没有打火石打火机、半块包着巧克力。她在边上看着他将这些物品清点出来,装在口袋里,他意识到这些物品让她十分伤感,他觉得要保持尊严,便挺直腰,转身从衣帽架上取下帽子戴上。
“对你不会有影响,玛丽,”他说。“明早他们会给你安排新工作。好,”他伸出手,“祝你好运。”
“谢谢你;你也是。好,那,晚安”——说到这儿她掩着嘴吃吃地笑,手指甲被咬得歪歪斜斜,笑得不太肯定——“意思是,再见,亨德森先生。”
接下来场景发生在自动饮水机旁。当沃尔特走近乔·科林斯身边时,科林斯清醒双眼充满同情。
“乔,”沃尔特说。“走。被开掉。”
“不!”但科林斯震惊表情只不过是种友善表示;它不可能是出于吃惊。“天啊,沃尔特,这些人到底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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