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湿漉漉桌子前坐下后,他解释事情来龙去脉。“芬尼说没有钱,明白吗?于是,说好吧。他说也不能署名,说好吧。”他又眨眨眼。“做事聪明点。”
“你是什意思?
“是什意思?”他总是像这样重复你问题,玩味它,黑眉毛高高挑起,让你等待答案。“听着,把这个芬尼看透。这些事情他拍不板。你以为他能决定这里什事?你最好放聪明点,麦凯布。克拉姆先生说算。克拉姆先生是个聪明人,别骗自己。”他点点头,举起咖啡杯,可是嘴唇给烫回来,他撮起嘴,吹开热气,开始小心而不耐烦地抿着咖啡。
“嗯,”说,“好吧,可在你着手干之前,去跟克拉姆核实下。”
“核实?”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放。“核实什?听着,克拉姆先生想办个专栏,对吗?你以为他在乎能不能署名?或能不能加点钱——你以为如果专栏写得好,他就会小气地为涨点薪水?那你是痴心妄想。芬尼就是个例子,你难道不明白吗?他担心自己专栏不保,他才不会便宜呢。明白吗?所以,行。谁也不会去找,把那个专栏写出来再说。”他用僵硬拇指戳着自己胸口说。“利用自己业余时间。然后会拿着它去找克拉姆先生,们来谈正经。你就别管。”他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胳膊放在桌上,两手捧着杯子,吹着热气,只是没有喝咖啡。
“那好,”说。“希望你是对。如果那样能行就好。”
“啊,也可能不行。”他让步,他嘴扭成思索模样,头也偏到边。“你知道,这是场赌博。”可他这样说只是出于礼貌罢,是为减轻嫉妒。他可以表现出疑虑,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疑虑,而看得出他已经想好怎跟他太太说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芬尼到们每张桌子前绕圈,指示们把能找到任何闲言琐话都提供给索贝尔;专栏计划下期就推出。后来看到他跟索贝尔在商量,简单告诉他这个专栏该如何写,发现全是芬尼在说,索贝尔只是坐在那里,喷出口口轻蔑细烟。
这期刚刚付印,所以离专栏截止期还有两周。开始,没有发现多少消息——很难从们报道工会里得到什新闻,更别提什“闲谈”。无论什时候,如果有谁传给他张纸条,索贝尔总是皱眉看看;或草草写上几个字,或把它扔进办公桌抽屉里;有两次,看到他把它们扔进废纸篓里。只记得给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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