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欢看着院子里几个房间都在亮着,院子角落里有两座酒坛,上面落不少梨花,不知道放置多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酒。
石头立起来,剑尖在半空中指向院子角落方向。
“酒?”
石头弯腰点点头。
宋悯欢站起身,今日好说话多,“好,现在给你取来。”
这些烦闷也无人可说,他不想给沈映雪增添烦扰。
他在庄离门外站会,也没有去找沈映雪,自己跃,到院中梨树上。
梨树很高,坐在上面能够看到远处夜色下街巷灯火,晚风迎面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梨花簌簌落下去,他把石头放在边。
“石头,你能陪说说话吗?”
石头没搭理他。
人永远都是那冷静,对待他这般平静温和,这般……让他无话可说。
有情有义至极,也是无情无义至极。对方对于他,当真从来都没有过除师兄弟之外他想。
有非分之想,只有他人。
“你明知想要是什,”庄离嗓音低哑,像是被血浸透般,“跟说这些还有什意思,不能给便不用给,没必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他心里生出些恶念,说话说便难听些,“还是……你想让对你多些念想,让忘不你?沈映雪若是知道你这般水性杨花……”
“若是跟师尊说,师尊说不定也觉得惺惺作态,”宋悯欢嘴角扯下,“反正如何说,都会是不是。”
“归根结底,都是不应该多管闲事。”
可问他接近庄离后悔吗?若重来次,他恐怕还是会做同样选择。
“你说,人世间为何总有那多不必要感情,”宋悯欢戳戳石头,把他心里话说出来,“不过自己都做不到不动心,也并不能要求别人如何。”
现在他与庄离师兄弟也做不成。
剩下话顿住,他对上对面少年那双秋水眸,却又什都说不出来。到底不忍用自己这些难听话去伤害对方。
“小庄,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想,”宋悯欢也不想再多说,扯不清,越说越乱。
“既然如此,便不在这里惺惺作态,”宋悯欢平静站起身,“你身上受伤,在这院子里养伤,阴魇泉和师尊会过去。”
他说完,也没等庄离是否同意这决定,转身拿着自己剑出房间。房门被合上,他们两个人便被这面墙隔绝。
宋悯欢心里像是塞团棉花般,堵他有些难受。他是第次听庄离说这种话,明知小庄不是故意,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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