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打开客厅门,走到楼下阳台上,从那里可以看见整个房屋东面。这天夜晚和里每个夜晚模样,远处有蛐蛐在叫,间或传来两声蛙鸣。不用手电筒,马里亚诺就能看见丁香花丛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三色堇花坛上留下巨大马蹄印,阶梯下花盆也被打翻,看来这真不是场幻觉。当然,不是幻觉最好。他打算天亮以后和弗洛伦修起到山谷里各家小庄园去解下,这事儿不能轻易就算完。进屋之前,他把花盆扶好,又走到最近几棵树那里,听半晌蛐蛐和青蛙鸣叫声。等他朝房屋看去时,只见祖尔玛站在卧室窗前,全身赤裸,动不动。
小女孩睡在那里,姿势都没变过。马里亚诺轻手轻脚上楼,站在祖尔玛身边抽着烟。你瞧,那家伙已经走掉,们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睡觉,有什事明天再说。他慢慢把她扶上床,脱掉衣服在她身边躺下来,仰面朝天,嘴里还叼着烟。睡吧,没事儿,虚惊场。他抚摸着她头发,手指滑到她肩头、她胸脯。祖尔玛言不发,翻个身,背对着他;这也和里每个夜晚模样。
今天这觉恐怕会睡得不易,可马里亚诺刚把香烟掐灭,就酣然入睡;窗户大开着,肯定会有不少蚊子飞进来,然而倦意比蚊子来得更快,他连梦都没来得及做,脑子里片空白,直到被种莫名恐惧,祖尔玛掐在他肩膀上手指,以及她粗粗喘息声惊醒。下意识地,他已经在聆听夜晚声音,蛐蛐鸣叫声加重寂静。睡吧,祖尔玛,什事儿都没有,你定是做个梦。他心想让她接受这个说法,让她重新背朝他躺下身来,因为这会儿她突然把手抽走,坐起来,全身僵直,眼睛盯住关得好好房门。他和祖尔玛起坐起身来,没法阻止她打开房门,走到楼梯口,他面紧随着她,面还在隐隐约约地问自己,要不要猛巴掌把她打醒,扛回床上去,终结这疏离状态。下到楼梯半时,祖尔玛扶着栏杆停住脚步。你知道那女孩为什会在那里吗?祖尔玛说话声音好像她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女孩?这时他们又下两级楼梯,快到向厨房拐弯地方。祖尔玛,别闹。她嗓子劈,像是用假嗓子在说话,她在那儿待着就是想让那家伙进到屋里来,跟你说她会把它放进来。祖尔玛,别逼做出蠢事来。她声音提高八度,好像很得意,你瞧,不相信你就瞧瞧,床是空,杂志也扔在地下。马里亚诺猛地冲到祖尔玛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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