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甜点之间放着辆带轮子小车,上面堆满面饼、蜜饯、蛋白酥,莉娜有点眼花缭乱,眼神像在盘算着该吃点儿什,小肚子,不错,都说你会发胖,也不错,这个上面奶油多点,你为什不喜欢哥本哈根,马尔塞洛。问题是马尔塞洛根本没说过不喜欢哥本哈根,他只说过下这大雨,背着个背包,走上好几个星期,最后多半会发现那几个嬉皮士已经去加利福尼亚,难道你不觉得这根本不算什吗,跟你说过,根本不认识他们,只是在圣地亚哥时候塞西莉亚和马尔科斯交给几幅画,托带给他们,还有这张唱片《发明之母》,这里会不会有个留声机,要不要放给你听听?也许时候不早,在金德贝格这种地方,你想想看,几乎还停留在吉普赛人弹吉他年代,突然来上这群什之母,好家伙。想想都受不,莉娜嘴边满是奶油,黑色套头衫下面肚子鼓鼓,大笑起来,想到那群什之母在金德贝格上空嚎叫,想想酒店老板面孔,想想刚才胃里痒痒感觉变得热乎乎,两个人都笑个不停,他在心里问自己,这姑娘会不会不太容易上手,会不会到头来床上横着柄传说中利剑,或是卷起个枕头把两人隔开,就像排道德屏障,柄现代利剑,阿奇西普,好,你已经打喷嚏,吃片阿司匹林,咖啡马上就端上来,再去要点儿白兰地,这玩意儿能促使水杨酸发挥作用,这个法子是从靠得住人那里学来。其实他并没有说不喜欢哥本哈根,可小母熊好像能听出他弦外之音,就像他十二岁那年爱上女老师时候样,面对那醉人心脾嗓音,想暖和暖和,想被抱抱,想有人摸摸自己头发,说不说出来又有什要紧呢,多年以后,精神分析学说解释道,这是种痛苦,呸,这是对子宫怀念,反正切都起源于们漂浮在某种液体之上时候,《圣经》里也是这说,花五万比索才把眩晕症治好,可面前这个小鼻涕孩儿正当面把她自己撕成小块小块,阿奇西普,可你要是就这样把她生吞下去,准会卡在嗓子眼儿里,这个大傻妞。她正搅动着咖啡,突然抬起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目光里又充满敬意,当然,如果她就这样拿他开玩笑话,会付出双倍代价。说真,马尔塞洛,喜欢你,你总摆出副医生和爸爸模样,你别生气,总是这样,该说不该说下子都说出来,你别生气,可根本就没有生气,傻丫头,你刚才就是生气,生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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