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蹦起来,落下来坐在床沿,看着他妹妹,妹妹正微笑着给他鼓劲,只是笑得有点儿傻,有点儿装。有必要吗,想,情愿看到每件事情都不掺假;对塞韦罗来说,他妹妹给不给他鼓劲有什区别吗。蹦跳次接着次,很有节奏感:有时落下来坐在床边,有时坐在床头,有时坐到床另边,有时站立在床中央,有时又落在地下,落在伊格纳西奥和贝贝之间,落下来蹲在他老婆和他弟弟中间,还有几次坐到门口角落里,站在卧室中央,反正总是落在两个朋友或者两个家人中间,正好落在空当里,其他人动不动,只是用目光跟着他,看他坐在床边,站在床头,蹲在床中央,跪在床边,立在伊格纳西奥和小曼努埃拉之间,跪在他小儿子和之间,坐在床前。等到塞韦罗老婆宣布蹦跳阶段结束,大家七嘴八舌地向塞韦罗表示祝贺,他自己反倒跟没事人似。记不起来最后是谁陪他回到床边去,因为们刻都没耽搁,面议论着这个阶段,面出去解解渴,和贝贝走到院子里,呼吸点夜间新鲜空气,口气吹两瓶啤酒。
记得接下来那个阶段有些变数,因为照伊格纳西奥说法,应该是钟表阶段,可这时们听见从客厅那里又传来他老婆哭声,他大儿子几乎立刻就来到们面前,告诉们虫子已经飞进去。和贝贝还有伊格纳西奥用吃惊目光你看看,看看你,变数向来是不能避免,贝贝只是按照先前惯例说出这些阶段都有个什样顺序。按照想法,发生变化,这谁都不会喜欢,可是,再次走进房门时候,们都装出若无其事样子,在塞韦罗床边围成圈,他家人觉得把床放在卧室中间更合适些。
最后进来是塞韦罗弟弟,手里提盏乙炔灯。他关上天花板上吊灯,把床头柜挪到床尾。他把乙炔灯放到床头柜上时候,们大家都声不吭,动不动,看着塞韦罗在枕头间支起身子,看上去不像是刚经历过前面几个阶段疲惫光景。虫子从门口飞进来,原来歇在墙壁上或天花板上虫子和新进来合到起,围着乙炔灯上下盘旋飞舞。塞韦罗眼睛睁得老大,盯住那越来越庞大灰色旋风,眼睛眨不眨,仿佛集中起全身气力。只小飞虫(个头特别大,感觉这应该是只大飞蛾,可在这个阶段们只说是小飞虫,没人会去为它正名)离开小飞虫群,直冲着塞韦罗脸上飞去;它落在塞韦罗右边脸颊上,塞韦罗闭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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