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服务员长得很像,典型服装和黑色鬓发让他们显得整齐划。客人说着糟糕德语,这在意料之中,而服务员德语也很糟糕,他们之间只进行极少、必要交流。昏暗大厅里宁静和困倦再次将他围绕,雨水拍打街道声音变得更加清晰。雨声突然停止,您刚转过身,就发现大门已经打开,又有位客人走进来,那大概是个近视女人,不仅因为她戴着厚厚眼镜,还因为她盲目又自信地穿过所有桌子,坐在大厅另头被两支蜡烛勉强点亮角落里,她经过时候,烛光颤抖起来,将她模糊身影与桌椅、墙壁和大厅尽头厚厚红色窗帘融合为,似乎这个角落是与座预料之外房子连在起。
吃饭时候,那位英国女游客(从她雨衣和露出介于紫红色和番茄色之间上衣来看,她不可能来自别国家)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份她完全看不懂菜单,黑色大眼睛女人站在餐厅另个角落里,那里有个装着镜子、摆着干花花环柜台,准备等女游客看明白再上前接待,这样场景隐约让您觉得有趣。男服务员们站在柜台后面,站在那个女人旁边,也在旁观,他们如此相像,旧镜子里他们背影似乎是假,就像是奇怪、虚假四重身。他们都在看着那个英国女游客,她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时间流逝,依然把脸贴在菜单上。当您掏出第二支烟时候,他们又等会儿,然后那个女人走到您桌前,问您需不需要来碗汤,希腊式羊奶酪怎样,她每个提问都会被礼貌地拒绝,奶酪很不错,那要不尝尝当地特色甜点。您只想点杯土耳其咖啡,菜量很足,您觉得困。那个女人似乎有些犹豫,仿佛是在给您机会,让您改变主意、点盘奶酪。但您没有,于是她机械地重复遍土耳其咖啡,您说没错,土耳其咖啡,她急促地吸口气,向男服务员们举起手,然后走到英国女游客餐桌前。
和先前迅速上桌晚餐不同,咖啡很久都没有端来,您有充裕时间再抽支烟,还能慢慢地把那瓶葡萄酒喝完。与此同时,您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位英国女游客,她戴着厚厚眼镜扫视整个餐厅,但什都没有留意。她身上有着某种笨拙、或者说羞涩东西。她艰难地活动好会儿,然后才决定脱下那件被雨淋得亮晶晶雨衣,把它挂在离她最近衣架上,当然,等她再次坐下时候,她肯定会弄湿自己屁股,但她似乎并不担心这点。她继续毫无目地观察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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