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驰迷糊地眨着眼睛,咯哧咯哧地揉着:“嗯。她说会有好事发生,现在保持这样状态就好。还说老爸很脆弱,要好好保护你!”
好事?会有什好事呢?耕平想猜却没有半点头绪。遗憾地与直本奖擦肩而过,虽说再版,但也才区区两千册,滞销作家泥泞不堪生活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呢,她怎能说出让个十岁孩子保护父亲话呢?真不明白久荣到底怎想。
“小驰!耕平!吃早餐啦!”
楼下响起郁美洪亮嗓音。小驰“呼啦”声如猛兽下山般从床上跃起,低头看着耕平:“你梦里,老妈说什啦?”
心里虽然有那丝醋意,耕平仍然坦白地答道:“什都没说。在梦里,久儿直都沉默着。”
佛像好几年那漫长。
睁开眼,清晨阳光已经明晃晃地照进房来。耕平浑身是汗。好久没做过如此难受梦。他这样想着,擦擦额头上汗珠。这是四年来,久荣第次走进他梦境里。
(你来看啊……)
汗水浸透他睡衣T恤。耕平对亡妻充满感激,种虽悲伤但亦欣喜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心情,留给他深入心底疼痛。他看看身旁熟睡小驰,头发没擦干就倒头大睡,结果睡得凌乱不堪。
“……老妈。”
“是,哈……”
耕平对儿子反应又气又恼,只是只字未说。久荣也真是,可以跟儿子说,为什连句话也不肯跟老公说呢?在这个阳光灿烂夏日早晨,耕平满心不悦。
和孩子们起度过这个周末,悠然地从指缝间流淌着。开车去入间商场闲逛,去秩父温泉舒展身心,去饭能站附近乌冬面馆和图书馆散步,顺便露露脸。这里清新自然空气、纯净清
小驰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呼唤着,颗晶莹泪滴从他眼角滑落。耕平内心如刀绞般难受。这孩子虽然还小,却直拼命地忍受着丧母之痛。除这样默默地看着熟睡中他,耕平不知自己还能做什。突然,小驰睁开那双酷似久荣细长双眼,小小瞳孔深处突然收缩起来。
“做梦?”
小驰擦擦眼泪,点点头:“嗯,老妈走进梦里来。”
父子如出辙表达方式。死去人不是化为鬼魂出现,而是前来相见。这种感觉,想必失去过至亲人都有所体会吧。住在久荣老家这段日子里,两父子总是不约而同地梦见她,以至于并不迷信神灵鬼魂耕平,都觉得这切并非偶然。
“老爸也梦见,和你样。老妈在梦里跟你说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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