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去看场暑假档热门电影,坐上阿崇车起去当时还没被大批观光客摧残九份,或者有时唤来阿崇表弟,四人桌麻将打到半夜再去永和喝豆浆,开始就像普通大学男生四处游荡,没有什特别。如同皮肤上莫名冒起红肿,开始总有点刺痒,然后留下块暗色疙瘩,渐渐就不会去注意,到底肤色何时才会恢复正常。或是渐渐习惯暗记颜色,以为看上去并无不正常。
当起“瑞峰哥儿们”,仿佛就是这种无法定义是正常还是不正常肤色转变。这个有口难言角色让跟姚距离更远,偏偏两人接触突然比真正当同学时更频繁。心里不是没有提防。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动心,不可伤神。虽不完美但还可接受三人成行,未尝不是转移欲望与焦虑最好练习。
曾如此想象,或许只要能练就这套不动声色隐忍功夫,也许,往后人生就可以不至于太过悲惨。
知道,真正需要担心,不是逢场作戏后开学大家鸟兽散,而是与姚在起,这多出来个夏天,将成为另场徒劳乱梦。
秘密有时比欲望更不安分。欲望需要对象,但秘密却像个孤独游击队员流落丛林,在茫然思绪里漫窜。
没进决赛就是。”
“已经是前女友。”姚说。
“不会是高三游园会上看到那个吧?”
“当然不是,”姚边熄烟边摇头,“丁崇光,谢谢你大嘴巴,怎都没看到你也去把个马子咧?”
“唉瑞峰,这就是跟你当哥儿们代价啊!不都是被你先把走?怎还会有机会留给呢?”
与他俩互动,像是从某个陌生人生命中借来段交集似,因为不像是自己东西,所以不得不随时小
左声瑞峰,右声瑞峰阿崇,坐在姚身边,虽然穿是同款衬衫领带,可他看起来就像是姚仿冒品。
“他高时候就很花心,看来这毛病点都没改。”
不意就随口丢出这句,想必是语气过于认真,竟让三人时无话。短暂尴尬中,高三校庆晚会表演结束后曾守在后台门口记忆,这时浮上心头。直以为姚那天晚上食言爽约。也许错,姚其实坐在台下。他知道在表演后希望能见他面,却故意留下道若有似无线索,又在三年后这样轻描淡写继续添上笔……
是警告?是备忘?那他也曾不动声色,坐在民歌餐厅角落听演唱而没有被发现吗?
接下来三人成行,就这样变成件似乎顺理成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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