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走。”说。
阿崇酒量原来并不怎样。双眼布满血丝,目光惺忪,听见话他摆摆手,不知道嘟哝句什,便踉跄地跨下高脚椅,让半搀半拖地步下小酒馆楼梯。
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有什心事,下楼来屁股就靠着骑楼柱子滑坐在地,口袋里东摸西掏,找不着烟。要帮他回楼上去找,他说不用。看来仍不想回家他,零零落落哼着首歌,半天才听出调子,是部电影主题曲。
那部电影片名叫《纳许维尔》(Nashville),导演劳勃阿特曼(RobertAltman)经典名片,主题曲I’mEasy得过奥斯卡,在当年却是禁片部。当年民歌圈里人人都练过这首歌,前奏段solo简直就是吉他教学范本。好笑是,没人知道这部电影究竟在讲什,又为什会被禁演。
十几年后才有机会看到录影带,电影中,纳许维尔这个乡村音乐之都在某次美国总统大选期间,成政治金钱与娱乐媒体角力又合污大本营,最后以起暗杀枪击悲剧收场。在当年还在戒严时期台湾,这部电影拿不到准演执照原来是这个原因。总被蒙在鼓里年轻岁月,热衷学习欧美,却从不知事情原貌,们就是这样摸索着走过那个年代。
“嘿,小锺,那次听你在台上唱这首歌,觉得超赞,就去找唱片学起来。”阿崇抬起脸朝笑起来。
阿崇车停得老远。午夜辛亥路上半天没有车踪。可能有台风将至,闷热空气中不时吹起疾疾长风。加入阿崇略带沙哑歌声。冷清马路宛如散场后舞台,响起两个男生微醺心情。GivethewordandI’llplaythegame,asthoughthat’showitoughttobe.BecauseI’measy……有话你就直说,会奉陪这场游戏,玩到真假难分,只因是个随兴之人……
所谓游戏里,有无可能方故作随兴而实际上只是想满足虚荣?另方看似逢场作戏,或许只是看穿对方用情不专?……这会不会也是写照?
明知道顶多也只是继续暧昧下去,却直在等姚下个暗示,仿佛嫌自己沉落得还不够彻底。这是他操弄,还是委曲求全?新交女友,同样情节难道还会有不同结局?天空开始飘起雨,们快速起身过街,躲进阿崇车中。两人接下来不发语地坐在车里,其实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阿崇扭开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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