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
口气，坐回餐桌上
笔电前。
“
想法其实跟你差不多——”
Angela起身收走桌上空杯与咖啡壶，走向开放式厨房里那座吧台。
“不过这些话们在家里说说就好。你可别在外面这
白目。”
“知道。”
场大喊欧巴爱你，跟宅男拿着手机狂拍showgril，社会观感就是不
样。但是真那不样吗？也许连当事人自己也搞不清楚吧？……想必安德森古柏也吸引很多男性观众，但他们会跟自己说因为很欣赏他专业啦，觉得他很敬业啦，社会早就教大家，不管男性女性，都有套简化自己感觉标准答案……哼哼，物化也许不是那坏个字眼啦，它不是刚刚就让你突然停下来思考吗？倒是安德森古柏出柜，有种男人会很生气，干，喜欢主播竟然是个娘娘腔死gay，好像这样他就会变成gay，于是开始迁怒所有其他gay。而另外有种男人会想，原来他是gay喔，怪不得看到他播新闻时候，明明知道很多女人喜欢他却不会对他有忌妒或憎恶……”
他放下报纸，发现妻子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
他说得太多，也太详细。
二十年，她也许早有察觉。
但就像所有妻子都曾若有似无感觉过丈夫可能有过出轨嫌疑，但终究选择不说。她不会不知，这二十年来他全部重心都放在家庭与工作上，他连出轨机会都没有。不，连这样念头，都早已随着激素分泌改变而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明白那些出轨偷吃男人是怎回事。因为他们没有真正人生目标，不知道有个家庭可以为它付出是多少人辈子梦想，他们却如此糟蹋这份天生好运。难道他们不知道婚姻就是张法律契约吗？他们不敢杀人放火或勒赎抢劫，知道那是触法，但却敢违背这份合约。为什？因为他们不知道被放逐遭背叛痛苦是什。他们以为自己没有杀人，但他们所作所为其实跟杀人是差不多，那样痛苦，都像是让对方死过次——
根本不需要那担心不是吗？原来不过是虚惊场，他跟自己说。
打开洗碗槽
“所以你对同志婚姻合法化看法是什？”妻子端详他几秒后终于开口。
他胸口出现莫名短暂心悸。
“想，毕竟那是他们人生，只要没有伤天害理，妨碍别人自由，们无权帮他们决定，该做或不该做什。”
既然都说。
记得，不要露出愧疚或惆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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