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沉默会儿,不会儿,沉默被个奇怪恶心声音所打破。托尔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来源,然后他回头看到希密尔发抖肩膀。这个巨人在哭,发出震耳欲聋、怪异恶心抽泣声。
“失去最伟大珍宝。”希密尔说,“总是让它给酿酒,这口大锅总是自己就能用魔术给酿出最好啤酒。现在再也不能喊‘给酿酒,大锅’。”
托尔什也没说。
希密尔看着提尔,心怀不满地说:“如果你想得到它,继子,那就拿走吧。它沉重又巨大。每次得有十几个巨人才抬得起它。你觉得你力气够大吗?”
提尔走到大锅旁边。他试着抬起这口锅,次,两次,他都失败,这口锅太沉。他看看托尔。托尔耸耸肩,抓住锅口,将锅倒过来举起来,这样来他整个人就被锅盖住,锅盖在他脚边,拖在地上咔嗒咔嗒地响。
啤酒!”他说,“妻子,为们儿子和他朋友弗尔多斟些酒吧。让他品尝这佳酿滋味,然后就能让他们回去空饮悔恨——因为他们既不能把大锅带回去,也无法再次品尝到如此佳酿。哦对,他们还该为件事饮恨,弗尔既然没能砸破杯子,那就轮到取他性命。”
托尔坐在提尔身边,他抓起块炭烤鲸鱼肉,满怀怨恨地咀嚼着。巨人们粗声粗气又吵闹,这会儿他们都已经不再注意托尔。
提尔母亲走过来为托尔倒上啤酒。“你知道,”她低声说,“丈夫有颗硬脑袋。他非常倔强,头盖骨坚厚异常[1]。”
“他们也常常这样说。”托尔说。
“不,”她温和地说,就像在和个小孩子说话样,“他脑袋特别坚硬,硬得可以磕破最坚硬杯子。”
然后大锅动起来,托尔在它底下。它朝着大门移动,同时,在大殿中,多头巨人们注视着它,张大嘴。
希密尔停止哭泣。提尔朝他看眼。“谢谢您给们大锅。”他说。然后他走在希密尔和那口大锅之间,挤着出门。
托尔和提尔起离开城堡,他们松开托尔
托尔喝干他啤酒。这确实是他喝过最好啤酒。他站起来走向希密尔。“能再试次吗?”他问。
大殿里巨人都大笑起来,没有人笑得比希密尔更响亮。
“当然可以。”他说。
托尔举起酒杯面对石墙。他提起酒杯,次,两次,第三次时候他轻巧地掉转方向,将酒杯砸向希密尔额头。
酒杯碎片片片地落到希密尔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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