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弟弟定还趴在车后座上,只是车门挡住。
司机笑着说:“你去哪?”
说:“不知道去哪。”
看着远处,视线已经上高空,和光如此渺小。
沿着马路走,掏出手机,没有信号,借着丝幽光,半蹲在地上照着道路和山壁形成夹角,想找根棍子,块石头。
当分不清哪边是悬崖哪边是山壁时候,身体都融入到黑暗中,如果没有那冰冷刺痛感,几乎只留存下个可以飘动意识。触摸着地面,每次触碰到都像被尖刀扎下。当感觉到雾气再次包裹而来时候,从来没有如此孤独过。紧贴着山壁,好像除此之外都是悬崖,在恐惧而麻木惶恐中,好像感觉到有丝光擦过身旁,它好像浮在空中飘过去。
在车门关上那刻,好像所有人已经把杀死,而离得远远,只是不想面对自己无力。沿着道路走,不知走多久。嘴唇上滚下来液体,知道流鼻血。用手背擦下,血迹带来穿透筋骨冰冷。把头垂下来,鼻血滴滴地钉在路面上,可以听到那种脆弱声音。
等找到块石头时候,就朝反方向跑,跑几步就开始气喘,虚弱感从肺开始,好像身体被按到深水中,那是跟活着相反种存在感。
走到车旁,把石头藏在口袋里。敲打着车玻璃,副驾驶摇开窗。
她说:“你真可笑。”桃薇停会,说:“想打游戏。”
车门突然被推开。
只看到个黑影,接着胳膊被抓住。心中腾起恐慌。
被拉下车。
分不清司机和纱布。他们其中人说:“你先在外面,等会。”
车灯已经调到最低档,他脸映衬在种比烛火更灰暗光中。
朝车里面看去,是空。
司机坐在副驾驶位置,他说:“她看到你不在,就走。”
说:“嗯。”
司机说:“弟弟,跟她上车,走。”
说:“干吗?”
条胳膊拦住,打开挡在胸前胳膊,要上车。两人钻进车里。车门迅速关上,咚声,整个车都震动下。衣角被夹住,如果晚点,手指就被挤断。
车外寒风刺骨,潮湿冰冷,鼻腔被冲得酸痛。大脑下子蒙掉,敲打着车玻璃,朝里面看,只是片黑暗,玻璃也不是透明。车里人喊:“没有事,等会儿。”
声音闷闷。
车灯前是片平整路面,想找块石头。此外,双手颤抖,需要握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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