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令人难以置信。他脑袋好像撞在什东西上面。
治安官?贺拉斯说。他刚刚走。他和阿贝尔起来;刚走没会儿。他们说是要去码头。
伊什梅尔·钱伯斯放下话筒,双手抱着额头坐在那里,回想起卡尔·海因在中学时情景。他们都是九四二年毕业。他们起在橄榄球队打球。他记得九四年秋天时候和卡尔起坐球队巴士去和贝灵厄姆球队比赛。他们穿着队服坐在车上,头盔放在膝盖上,每个男孩都带着块自己汗巾。他还记得卡尔坐在他旁边,运动汗巾挂在他那日耳曼人特有粗壮脖子上,眼睛盯着车窗外面田野。当时是薄暮时分,十月份天气,暗弱光线中,卡尔望着窗外雪雁降落在漫水麦田里,厚实下巴动不动,扭着头,下巴上露出金黄胡茬儿。“钱伯斯,”他说,“你看到那些雪雁吗?”
伊什梅尔将本记事簿放进裤子口袋,走出房间,来到靠山街。《评论报》编辑部办公室门没有锁——那是个三间办公室,以前是个书报店,靠墙地方还放着许多书架。这家书店最终也没能赢利,原因是它坐落在陡峻山坡上,靠山街陡峭使得游客不愿来此。但是伊什梅尔却喜欢上这点。伊什梅尔本身对那些来自西雅图游客并无反感——整个夏天,这些人都不断地光临圣佩佐,许多岛民因为他们是城市人而讨厌他们——但是他也并不太喜欢看到他们在主大街上逛来逛去。这些游客使他想起在这个小岛之外还有另外世界,诱使他怀疑这里生活是否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他对家乡感觉并非总是如此矛盾。他尝过离开家乡滋味。战后,作为个只手臂截肢二十三岁男子,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圣佩佐,去西雅图念书。他住在布鲁克林大道上家提供膳宿房东家里,最初学习是历史课程。那段时间,他并不是十分快乐,在这点上,他和其他退伍军人没有什两样。他对于自己那只折起袖管十分敏感,同时也因为这给他人造成不便而深受困扰。因为人们总是无法忽视它存在,而他也样。有时候,他也会去校园附近酒馆,让自己表现得和那些年轻学生样合群而充满活力。但是,事后他却总是感到十分愚蠢。喝啤酒和打撞球并不是他喜欢活动。他更喜欢坐在大学路上岁月餐馆里高靠背卡座中,边啜饮着咖啡,边读他历史。
接下来个学期,伊什梅尔选修美国文学。麦尔维尔、霍桑、吐温。他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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