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枝
开始没做任何回答。初枝似乎并不想回答。伊什梅尔总是想说些什
,尽管老是词不达意,而她却好像具有种令他无法参透
保持沉默法门。
她拾起自己草帽,看着它,眼睛不再看着伊什梅尔。“不要感到抱歉,”她低着眼睛说道,“
并没感到不舒服。”
“也没有。”伊什梅尔说道。
她仰面躺在他旁边。绿光照在她脸上。他想把自己嘴贴在她嘴上,并且直这样保持下去。他现在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做而不必内心愧疚
。“你觉得这是错吗？”她问道。
“别人是这样觉得,”伊什梅尔答道,“你朋友们,”他说道,“还有你爸妈。”
她说,“外面湿。好。”他回答道。
进到洞里,他跪在干苔上,衬衫上还滴着水。初枝穿着湿透夏裙坐在干苔上,采草莓时戴宽边草帽放在旁。“你跟踪,”她说,“是不是？”
“不是故意,”伊什梅尔道歉道,“有点儿不知不觉地就跟着你来。本来是要回家。你知道想说什吗？看到你拐弯儿,然后就……就有点儿不由自主地。抱歉,”他补充道,“就跟着你走。”
她摸摸耳后头发。“浑身都湿,”她说道,“湿透。”
“也是。这儿感觉挺好。好歹这儿还是干。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这儿有点儿熟悉味道。”
“你朋友也会这样吗,”初枝说道,“你爸妈也会这样觉得吗？”
“你朋友和爸妈可能这种看法更强烈点儿,”伊什梅尔说道,“如果他们知道在这儿,在这树洞里……”他摇摇头,轻声笑道,“你爸爸或许会拿把大砍刀
“直来这儿,”初枝说,“到这儿来想事情。没别人来这儿几年都没见过别人来。”
“你来这儿想些什事情？”伊什梅尔问道,“是问,当你在这儿时候,都想些什？”
“不知道。各种事情。你知道,这就是个沉思冥想地方。”
伊什梅尔俯卧下来,用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雨。树洞里感觉很私密。他感觉他们在这里面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周围树壁是光滑金黄色。令人惊奇是,绿色光线居然透过香杉树林照进来。雨水打在上面树叶上,也打在剑蕨叶上,每滴雨水落下来,剑蕨叶都随之颤动。因为下雨关系,这里显得更加隐秘；没有人会跑到这儿来并发现树洞里这两个人。
“抱歉那天在海滩上吻你,伊什梅尔说道,“让们忘记那件事儿吧。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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