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走进农场,沿着边缘往前走,路过鸡笼和老旧棚屋,想起自己正身处何处,忆起前方将有何物,心里阵狂喜。草地边立着排榛子树,摘把还没成熟嫩绿榛子,放入口袋。
池塘就在前面,心想,只要绕过前头棚屋,就能看见。
看到池塘,股古怪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找回过往吹散岁月阴霾。
池塘比记忆中小,对面岸边有栋小木屋。小路边有张古雅而沉重长椅,原木和金属相辅相成,几年前上过绿漆木板条片片剥落。坐在长椅上,凝视天空在水中倒影、拥在池塘边缘浮萍,还有五六片宁静睡莲叶。时不时将枚榛子丢进池塘中央,这片池塘被莱蒂称作……
。“不,不是你,给牛奶定是你母亲。抱歉。”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们会成为父母,在人生长河中看到相似脸庞重复出现。记得赫姆斯托克太太,也就是莱蒂母亲,是个矮胖敦实女人,而眼前老太太骨瘦如柴,看上去弱不禁风。她更像赫姆斯托克太太母亲,所认识赫姆斯托克老太太。
有时照镜子时,会在镜子中看到父亲脸。记得他每次出门前,都会对镜子里自己微笑,并赞许地说:“真精神!真不错!”
“你是来这儿看莱蒂吗?”老太太问。
“她在这儿?”很诧异。她不是去很远地方吗?美国?
老太太摇摇头:“要去烧开水。你想来杯茶吗?”
大海?好像不是。
莱蒂应该快五十岁吧。就冲她小时候那天真活泼谈吐,她应该比大不几岁。相遇那年她十岁,而……几岁来着?记得那时刚过完糟透七岁生日派对,所以那时应该是七岁。
们是不是掉进过水里?是不是把她——这个住在车道尽头农场里
犹豫下,询问她能否先为指下鸭塘在哪里。
“鸭塘?”
记得莱蒂对那片鸭塘有个很有意思称呼。“莱蒂好像管它叫大海。”
老太太将抹布搁在碗橱上:“你不能喝大海里水,对吧?又咸又腥,就像鲜血样。你还记得路吗?绕过房子,沿着小路直走就到。”
如果在个小时前听到这个问题,回答定是“不”,不记得路,甚至可能不记得莱蒂·赫姆斯托克这个名字。可站在这栋房子门廊,尘封回忆骤然掀开,隐藏于边边角角记忆呼之欲出。如果你告诉说,重返到七岁那年,恍惚之间,也许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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