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写什?”莱蒂问。
“你自己读读看。”女人说。猜她是莱蒂母亲,她看上去就像个母亲。她接着说:“纸条上写着,他拿着朋友们委托他偷运出南非、存入英国银行钱,还有他几年来挖猫眼石所挣钱,到布莱顿赌场赌博。开始他只打算用自己钱,后来也只打算用朋友给他钱赢回自己输掉钱。”
“结果他输得分文不剩。”女人接着说,“什都没,只剩黑暗。”
“可他不是这写。”莱蒂眯起眼睛,“他写是:‘致朋友们,对不起,不是故意,希望你们能打心底里原谅,因为无法原谅自己。’”
“回事。”女人转向
奶牛贝丝身上挤出奶——冒着泡、浮着奶油、未经冷却新鲜牛奶。从没喝过这好喝牛奶:醇厚温暖,在嘴里跃动流淌。后来几乎什都忘,但仍记得这杯牛奶滋味。
“车道上又来几个人。”老太太突然说,“开来车全都打着闪烁警灯,乱哄哄。你得带这个男孩去厨房,他饿,杯牛奶对个正在长身体男孩来说可远远不够。”
女孩问:“你吃过早饭吗?”
“只吃片烤焦吐司。”
女孩说:“叫莱蒂,莱蒂·赫姆斯托克。这儿是赫姆斯托克农场。跟来。”她带穿过前门,走进她家大厨房,让在张宽大木桌边坐下。木桌上满是污痕和奇特纹路,仿佛有张张脸在这陈年古木上盯着看。
“们早饭吃得很早,”莱蒂说,“破晓时候就要开始挤奶。不过炖锅里还有粥,果酱也有,可以倒进粥里。”
她给盛碗热腾腾粥,并在粥里放上大勺自制黑莓酱——最爱,然后又往上倒层奶油。用勺子把这碗粥搅成团紫色糊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味道好极。
个矮壮女人走进厨房,红棕色短发夹着几缕银丝,双颊红润,身穿及膝深绿色裙子,脚蹬长筒雨靴。她说:“这定是住在车道上头那个男孩吧。车那事闹得还挺大,看来们得给五个人准备茶水。”
莱蒂把个大大铜水壶拎到水龙头下接满水,划亮火柴点燃煤气炉,把水壶放到火焰上,接着从橱柜里拿出五个带点缺口杯子,犹豫下,抬头看向女人。女人说:“你是对,六个人,还有医生也会来。”
女人噘起嘴,吹出声响亮口哨。“他们没注意那张纸条。”她说,“他写得那用心,折叠整齐后放入胸前口袋,可他们根本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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