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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没明白自己看到到底是什，想不通。乌苏拉·芒克顿由在,bao风中肆意翻飞灰色布条组成，而莱蒂·赫姆斯托克由丝绸薄片组成，冰色泽，内部是星星点点闪烁烛焰，足足有成百上千缕。

真存在能在水中燃烧烛焰吗？当身处海洋，知道答案是存在，还知道其原理。理解这回事，就像理解什是暗物质，暗物质构成宇宙万物，它必定在那儿，只是们无法发现。发觉自己正在想着片海洋，它在整个宇宙之下奔腾流转，如同波接波轻柔拍击老旧木码头幽暗海水。这片从永恒延伸到永恒海洋居然能缩小到装入个水桶，只要你礼貌地请求赫姆斯托克老太太助你臂之力。

莱蒂看起来像浅色丝绸与缕缕烛焰。不知道在她眼中是什样子，但知道即使在这个除知识皆为空无地方，这也是无从得知件事。如果向体内看，只能看到无数镜子，凝视自身

可以让人呼吸水。想，也许能在水中呼吸是个秘密，只要知道，每个人都能轻松做到。

这是所想第件事。

所想第二件事是：知晓切。莱蒂·赫姆斯托克海洋在体内流动。知道从“蛋”到“花”，它填满整个宇宙。知道什是“蛋”——那是宇宙起始之初，尚未创造之声在虚空中吟唱之地；知道“花”在何处——空间在空间之上具有微妙褶皱，折为维度，如同朵朵绽放奇异兰花，标志着万物终结之时、下次大爆炸来临之际最后美好时光。但知道，万物不会全部终结。

知道，赫姆斯托克老太太会度过这宇宙，就像度过上个宇宙样。

看到自己自出生后曾走过世界，体会到这个世界是多脆弱，而所知现实不过是块硕大黑色生日蛋糕上那层薄薄糖霜，混杂着不断蠕动幼虫、梦魇与饥饿。从上方和下方观察这个世界。看到超越现实图案、大门和通道。看到这些东西并加以理解，它们将填满，就像海洋海水样。

万物在体内轻言细语，彼此交流，全部都能听懂。

睁开眼睛，很好奇包围着世界里有什，是否与体内世界有相似之处。

悬浮在海水深处。

向下看，下方蓝色世界融入黑暗；向上看，亦是如此。没有力量把拉向更深处，也没有力量把推向水面。

微微扭头去看莱蒂，因为她依然牵着手。她自始至终没有放开手。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