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深深地吸口气,“多可爱名字!”
“嗯,这个,说不上。在看来这名字好可怕,像个异教徒似。倒认为叫简、玛丽什,比戴安娜更实用些。那孩子出生时,正好有个小学教员在他们家搭伙,他们就请他给孩子取个名儿,他就给她取名戴安娜。”
“要是出生时候,周围也有个这样小学教员,那该多好。这不,咱们上桥。这就把眼睛闭得紧紧。老怕过桥,过桥就禁不住会想到,们到桥中央,桥就会像大折刀,折叠起来,把人夹在当中,所以得闭上眼睛。可快到桥中央时,总是把眼睛睁开来。知道吗,因为桥真坍塌,也得看清到底是怎坍塌。那时发出轰隆声该多有趣!向就爱听这轰隆声。活在
叫它‘欢乐雪白之路’。咱们真只要走英里就到家吗?这下感到又高兴又难过。难过是因为这段路景色多美好,每当美好事儿结束,总感到难过。以后美好事会不会出现不敢肯定,而不痛快事倒是常见情况。这好歹是经验。不过快要到家,真叫人高兴。知道吗,自打记事起,从来就没有真正家。想到就要有个真真切切家,又使感到那种叫人快乐痛苦。啊,那不美好吗?”
他们俩过个山顶。山顶下是方池塘。池塘长长,蜿蜒曲折,看上去像是条小河。下面斜坡上白色苹果园中间,隐隐约约露出座灰色小房子,虽然天色还不太暗,但扇窗子里已透出灯光。
“那是芭里塘。”马修说。
“哦,这名字不喜欢。要称它——让想想——‘闪光湖’。不错,这名字合适。知道,这名字听起来动人。每当脑子闪过个恰当名字时,心里激动得震。有什事使你震动过吗?”
马修想好会儿。
“嗯,这个,有过。见黄瓜地里挖出那些个白花花、丑陋不堪蛆,就要震动。那模样叫人讨厌。”
“哦,这跟说震动不是同回事。蛆和‘闪光湖’联系不到块儿,是不是?别人为什管它叫‘芭里塘’呢?”
“估摸着那是因为芭里先生住在那边房子里。他住那带地方叫果园坡。要不是果园坡后面有大片树丛,从这里你就看得见绿山墙。可是咱们还得过这座桥,顺着这条道拐个弯才能到,前面还有约摸半英里地。”
“芭里先生家有没有小女孩?不是太小,像这大,有没有?”
“有个约摸十岁。她叫戴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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