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身体上变化,安妮还有其他些实实在在变化。首先,她比以前文静多。她照旧还耽于幻想,现在也
星期天下午,连道德和别理论问题概不考虑。安妮做噩梦时,每每觉得自己可怜巴巴地在注视入学考试录取名单,吉尔伯特·布莱思名列榜首,可她名字却不见踪影。
不过这是个欢乐、繁忙而又匆匆而逝冬天。学校里课程像以前样引人入胜,班上竞争如火如荼,思想情感和雄心壮志等新领域、尚未开拓迷人知识天地,这种种似乎都在安妮热切眼前展现,有道是:
山外有山,山更比山高
所有这些大多归功于斯塔西小姐精心、细致安排和善于听取不同意见并谆谆教导。她带领全班同学独立思考、探索和发现,并鼓励他们不墨守成规,在定程度上害得雷切尔太太和班学校理事非常惊慌,把这些革新看成对学校既定方法怀疑。
除功课,安妮还参与社会活动,因为玛丽拉听取大夫意见,不再反对安妮外出远游。辩论会办得十分成功,还举办过几次音乐会。有两次聚会差不多有成年人规模。此外还举行过几次雪橇竞赛和欢乐溜冰游戏。
这时候安妮身体在发育,个儿蹿得很快。有天,玛丽拉与她并排站在起,发现这孩子竟比自己还要高,惊讶不已。
“可不是,安妮,你怎长得这快呀!”听玛丽拉说话口气,似乎还不相信哩。她说罢,叹口气。玛丽拉对安妮身架产生种奇怪遗憾。那个她慢慢喜欢上孩子不知怎已经不存在,出现在眼前是位十五岁修长姑娘,目光严肃,眉宇间流露出沉思表情,自豪地昂起小小脑袋。玛丽拉对这姑娘爱不逊于过去对那小女孩爱,但也体味到种奇怪失落苦涩。那天晚上,安妮和戴安娜去参加祈祷会时,她孤零零地坐在寒冷暮色中轻声哭泣起来。马修提着灯走进来,看见这情景,不安地打量她。玛丽拉见状又破涕为笑。
“刚才在想着安妮,”她解释道,“她已经长成大姑娘——明年冬天她还可能离开咱们。到时候会非常想念她。”
“她会经常回家,”马修道,在他心目中,安妮现在是,始终是他四年前六月晚上从布赖特河带回家那个热情小女孩,“到时候铁路支线就会通到卡莫迪。”
“这跟始终有她在身边到底不样。”玛丽拉伤心地叹口气,决定尽情体味自己那无法排遣悲哀,“说,你们男人是不懂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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