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变,千篇一律,令人作呕。安妮就像彩虹,出现时五彩缤纷,每一种颜色都非常绚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逗人发笑,但是她让我爱她,我就喜欢那些令我爱的人。他们用不着我费劲地去爱,免去了我不少的麻烦。”
很快,不知不觉间春天来临了。远处的阿丰利,在残雪未消、杂草枯萎的荒地上,五月花粉红色的小脑袋已破土而出,山谷林地笼罩着“绿色轻雾”,可是在夏洛特镇,女王学院的学生们备受考试的折磨,他们想的、说的全离不开“考试”。
“一个学期像是没完没了似的。”安妮道,“唉,去年的秋天里,像是前面的日子长得不得了——整个冬天都在上课、学习。现在可算盼到时候了,下星期就要考试了。姑娘们,有时候我觉得考试胜过了一切,但是当我看到栗子树上绽出的大片嫩芽,街道尽头弥漫着蓝色雾气,考试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
简、鲁比和乔西正好顺道来看望她,她们持有不同的观点。在她们的眼中,即将到来的考试一直是至关重要的——栗子树的嫩芽和五月的轻雾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安妮的考试自然是胜券在握的,因此大可不必把考试看得那么重要,可是你的前程全取决于考试成绩——姑娘们确实是这么想的——你能等闲视之吗?
“最近两个星期我掉了七磅肉,”简叹了口气,说,“说不用担心是不顶事的。我不能不担心。担点心对我有促进作用——人在担心的时候,似乎才会有干劲。整个冬天我都待在女王学院里,花了那么多钱,要是拿不到证书,那太可怕了。”
“我才不在乎。”乔西·派伊说,“要是今年通不过,大不了明年再来。我爸爸供得起我。安妮,弗兰克·斯托克利说,特里梅因老师认为吉尔伯特·布莱思肯定能获得奖章,埃米莉·克莱很可能赢得艾弗里奖学金。”
“听了你这话我明天的情绪就会低落了,乔西。”安妮笑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觉得,只要我知道绿山墙下面山谷里的紫罗兰盛开,放眼望去一片紫色,‘情人小径’上的三叶草探出头来,那么赢不赢得艾弗里奖学金,对我来说就无关紧要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开始懂得‘奋斗的喜悦’这句话的意义。除了努力而胜利,努力而失败也是最有益的事。姑娘们,别再说考试了!看看屋顶上浅绿色的苍穹,再想象阿丰利暗紫色的山毛榉林上方的天空的色彩吧。”
“毕业典礼时,你准备穿什么衣服,简?”重实际的鲁比问。
简和乔西立刻作出回答,然后她们围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