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她告诉自己。他很快就会回来,下班后坐在那里看报纸。
她弯腰抱起好奇女儿,她睁着晶莹棕色大眼看着她,又开始叽里咕噜。凯蒂忍不住笑,玛拉很努力想沟通,女儿快乐模样让她振作起来。“嘿,小宝贝,你找到什?”她抱着女儿回到沙发,经过电视机时顺手关上——她受够。她打开收音机,刚好是个老歌节目,她每次听到都直摇头,因为在她心中,70年代没那遥远。现在正在播放老鹰合唱团《亡命之徒》[70]。
凯蒂跟着唱,抱着女儿在客厅跳舞,让音乐带她回到无忧无虑时光。玛拉咯咯笑着在她怀里上下跃动,几天来凯蒂第次笑出来。她亲吻女儿圆嘟嘟脸蛋,用鼻子磨蹭柔嫩颈子,搔她小肚子让她开心得又叫又笑。
母女俩玩得不亦乐乎,电话响好几声凯蒂才留意到。她连忙跑去将收音机音量调小,接起电话。
“请问强尼·雷恩夫人在吗?”噪声很重,显然是
,这件事对们所有人造成极大冲击。希望有天能告诉你目睹这切感受,可是现在不能想那些,不然会睡不着。总之,听说伊拉克军队打算引燃科威特油田,们要出发去采访。给玛拉无数吻,给你更多。
凯蒂呆望着最后次收到传真,日期是1991年2月21日,将近个星期前。
她坐在客厅收看战争报道。过去六周是她生中最漫长艰辛时光。她殷殷盼望他电话,期待听到他说要回国制作预告战争结束特别报道。据说盟军随时会发动最后攻势,进行地面扫荡,这比任何事情更令她害怕,因为她解她强尼,他定会设法登上战车,记录别人无法采访到新闻。
等待使她形销骨立。她瘦七八公斤,从饭店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安睡过。
她将那张传真对折和其他几张放在起。每天她都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拿出来重复看,但最后总是做不到。
今天有堆家务,每件她都只做到半,最后又坐下来看新闻,她已经在电视机前耗超过两个小时。
玛拉站在茶几旁,粉红色胖小手抓着桌面,身体像跳霹雳舞般动个不停,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宝宝话,最后她包着尿布小屁股往后跌坐在地上,但又立刻爬行离开沙发处。
“来妈妈这里。”凯蒂习惯性地叫唤。电视上,油井燃烧,空气中满布浓浓黑烟。
玛拉在客厅另头发现好玩东西,因为太安静,凯蒂感觉不对劲,于是连忙跳起来冲向壁炉边椅子。
强尼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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