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门被用力打开,敲到墙壁发出砰声,塔莉冲进病房——没有其他词语可以形容——又硬生生停下脚步。她呼吸很急促,脸色明亮得有些奇怪。“凯蒂,抱歉来迟,没有人肯告诉你在哪里。”
医生说:“抱歉,这里只有家属能进来。”
“她是家属。”凯蒂对塔莉伸出手,塔莉拍开那只手将她拥入怀中,两人抱在起痛哭,最后是凯蒂先放开并擦干眼泪。
医生接着说:“们还不确定他是否会失明,要等他醒来才能确定。”
“他定会醒来。”塔莉说,但声音有点抖。
“记得很清楚,你保证过会平安无事,还以为你说得出就做得到。”她抹去眼泪,弯腰亲吻他红肿脸,“爸妈都在为你祈祷,玛拉托给他们照顾。塔莉很快就会过来陪们,你应该很清楚,要是胆敢不理她,她绝对会大发脾气,所以你最好快点醒过来,不然她会把你骂死。”最后那个字使她哽咽,险些失控,但她凭着意志力重新振作起来。“说错话。”她低语,轻轻握住病床栏杆。“强尼·雷恩,你有没有听见?让知道你在。”她向下握住他手,“捏手,宝贝,你定能做到。”然后又说,“可恶,快说话呀!虽然你害吓得半死,但不会凶你——至少现在不会。”
“雷恩太太?”
凯蒂没听见开门声,她转过身,距离她不到十英尺地方站着个人。
“是卡尔·施密特医生,负责照料您丈夫。”
她知道应该放开强尼手,过去和医生握手问候,这样才合乎礼仪,凯蒂这生总是循规蹈矩,但现在她动不,也无法假装若无其事。“然后呢?”她只能挤出这句话。
“接下来四十八小时是关键。”医生接得很自然,仿佛没有被打断。
四十八小时,感觉像辈子。
“请直对他说话,这样做只有好处,明白吗?”医生说。
凯蒂点头,退开让医生到病床边帮强尼做检查,他在病历表上做些注记之后便离开。
他出去,塔莉便抓住凯蒂两
“相信你应该知道,他头部伤势相当严重。目前他打很重镇定剂,所以们无法彻底检查他脑部功能。他在巴格达受到很好医疗照护,那里医生移除块颅骨——”
“什?”
“移除块颅骨让大脑有肿胀空间。请不用担心,这是般程序,此类创伤经常以这种方式处置。”
她很想说切除盲肠才叫般程序,但又怕惹恼医生,“为什他眼睛被蒙住?”
“们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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