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晃晃眼罩,“快戴上,不然又要开枪喽。”她作势要扣扳机。
凯蒂终于举手投降,“好吧,你赢。”她戴上眼罩,说,“你应该知道吧?有大脑罪犯会在绑
塔莉扣下扳机,道冷水划过半空,正中凯蒂胸口,水往下流,留下片湿漉。
“搞什鬼——”
“这是绑架。别逼瞄准你脸,虽然你看来确实需要洗个澡。”
“你想惹发火?”
她拿出个眼罩交给凯蒂,“为这玩意,特别跑去首都丘怪怪情趣用品店,所以希望你不要浪费苦心。”
些植物依旧生机蓬勃,在西北岸短暂酷热夏季中成长得茁壮,年复年绽放,有如过往所留下纪念品,往上抽高,往外发展,入侵彼此地盘,如屋里住那家人。在这个阴冷灰暗十月早晨,所有植物都只剩下枯枝,片棕黄,落叶四散,五彩缤纷点缀着垂死玫瑰。
塔莉将奔驰车停在车库前,砾石路上四散着脚踏车、滑板与公仔,她不禁羡慕起这个家幸福气息,即使在寒冬中依旧显得温暖。这栋瓦顶小屋建于20世纪20年代,原本是林业大亨度假小屋,现在屋瓦添上层爽朗焦糖色尘土,直立式窗框闪耀洁白光泽,下方花架里开满这个季节最后天竺葵。
门廊被个随意竖立小丑模样充气沙包挡住,她硬挤过去敲门。
凯蒂来应门,穿着件老旧黑色紧身裤与宽松T恤,头金发急需修剪、染色,她模样显得凌乱憔悴。“噢。”她将绺头发塞到右耳后,“真是惊喜。”
“趁还客气时候,快点跟走。”
凯蒂表情极其困惑,似乎不晓得该笑还是生气,“不能说走就走。再过个钟头强尼就会带着孩子回来,要——”
“不,他们不会回来。”塔莉视线越过她,望着乱七八糟客厅,“你行李在那里。”
凯蒂猛转过身,“什——”
“强尼今天早上准备。他是同谋,万你发飙,他也是撇清借口。快去拿行李吧。”
“你突然要跟你出门,只带着老公认为需要东西?行李箱里很可能只有性感内衣、牙刷,以及两年前就穿不下衣服。”
“什意思?跟你走?正在忙。双胞胎棒球队即将举行百纳被义卖,缝完之后还得——”
塔莉从口袋中拿出鲜黄色水枪指着凯蒂,“别逼开枪。”
“你要对开枪?”
“没错。”
“真是,知道你很会表演,可是今天真没空。要缝好五十块布片,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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