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
“别找你妈碴。”强尼从玛拉身边走过,停在凯蒂身后,捏捏她肩膀,亲吻她后颈,“你真美。”
她转身搂住他,凝视他双眼,“很高兴今天你不是她制作人,而是老公,需要你坐在观众席里。”
“不用谢,是塔莉将彻底踢开。她禁止工作人员透露内容,也不准给看脚本,塔莉希望给个惊喜。”
从那刻开始,这天过得飞快,如同进行超光速飞行千年鹰号[81],直到上渡轮过海时,她才开始紧张。
观众会嘲笑她,说她人生应该有更多成就。
凯蒂和强尼在上节目前天回到家,整个人神清气爽,焕然新。第二天早上,凯蒂五点醒来上厕所,便再也无法入睡。
屋里很黑很安静。她没有开灯,摸黑走过个个房间,捡拾玩具收好。她还是不太相信这天真来。她直拼命祈祷能有机会修补她和玛拉之间关系,因为等太久,她几乎快放弃希望,但是塔莉和这个节目将希望送回给她,就连强尼也乐观其成。依照塔莉要求——其实是命令,这集节目他交出主控权,单纯做个观众,以父亲身份到场给家人打气。
凯蒂进浴室洗澡、换衣服,然后望着镜中自己,尽可能不去看眼角丛生皱纹,练习着她要说话:“没错,塔莉,放弃事业,选择做个全职主妇。老实说,上班还比较轻松。”
观众定会笑。
“依旧希望有天能成为作家,但是工作与育儿之间很难取得平衡。玛拉现在很需要,甚至超过婴儿时期,大家都说两岁孩子最难带,但是在家,十几岁少女才是大问题。很怀念以前日子,只要把她放在游戏区里,就不必担心她会出事。”
她看起来定很肥。
她深陷在负面想象中,导致抵达摄影棚时她无法下车,“很害怕。”她对强尼说。
玛拉翻个白眼走开。
强尼为她解开安全带,挽着她手臂,以温柔动作带她下车。
“你定会非常出色。”他领着她走进电梯。摄影棚里到处是人,跑来跑去、大喊大叫,强尼弯腰在她耳边说:“就像以前在新闻界那样,记得吗?”
这句话绝对能赢得观众低声赞同。
她下楼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双胞胎难得这早下楼,为抢最好座位而挤成团。
玛拉下来,显然为录像而非常兴奋,凯蒂几乎藏不住欣喜。
肯定会成功,她知道。
“妈,别笑,你样子让发毛。”玛拉在装燕麦粥碗里倒进牛奶,端上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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