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玛芝和汤姆,或许瑟玛也有加入。她能够想象他们满怀悲愤,拿着斧头砍破木板。
她转进车道,现在杂草长得有膝盖那高,没有人清理。阴影吸走光线,这里非常安静,属于树林与废弃房屋死寂。她必须放慢速度,用力踩踏板。
她终于到前院。小屋往左歪,受到光阴与气候侵蚀,但依然矗立。旁边畜栏空荡颓圮,闸门敞开,栅栏遭到掠食动物破坏,里面八成住着各种啮齿动物。他们留下废弃物周围长出高草丛,里面掺杂桃红色柳兰,还有多刺刺人参。四处可以看到堆堆生锈金属与腐烂木头。旧卡车往前倾倒,像老马样垂头丧气。烟熏室木板泛白发霉,在原地崩塌。不知为何,晒衣绳还在,上面夹子在风中颤动。
蕾妮下车,小心地将脚踏车放倒在草丛中。她全身麻木,往小屋走去。蚊子像乌云样聚集在她周围。到门前她停下脚步,想着你行,然后打开门闩。
感觉像时光倒流,回到第次来到这里那天,地板上积着厚厚层虫尸,脏兮兮阳光从天窗与厨房窗户照进来。所有东西都和她们离开时样,只是蒙上层灰。
天色判断时间——现在天空有如璀璨紫水晶,点缀着星光——于是她看看手表,九点二十五分。
“你还好吗?”迈修问。他握住她手,她轻轻拉扯,于是他放开。
“要回以前家看下。”
他站起来,因为重量落在受伤脚上而痛得皱起脸来。她知道他今天已经站太久。
她摸摸他满是疤痕脸颊:“自己去。看到游客中心旁边有脚踏车。只想站在那里下,很快就回来。”
过去声音、话
“可是——”
“自己去没有关系。知道你很痛,你在这里陪小迈。等回来,们起带他去睡觉。会给你看他最喜欢动物玩偶,告诉你他最爱听哪个故事。那是们故事改编。”
她知道迈修会争辩,于是不给他机会开口。这是她往事,她包袱。她转身离开他,走上海滩阶梯,去到上面草地。几个客人依然坐在游客中心露台上,高声谈笑,大概正在练习回去之后要向亲友吹嘘钓鱼故事。
她从游客中心旁架子边选辆脚踏车,骑上去之后缓缓踩踏板,小心骑过凹凸不平又松软沼泽地,到大马路之后右转,骑向尽头。
墙还在,至少还有部分残骸。木板被人砍断,从柱子上拆下来,破掉木板堆在旁,长满青苔,因为多年风吹雨打而发黑。有人把这道墙砍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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