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影子礼貌地说,“也谢谢您晚饭。”
她惊讶地挑起眉毛。“你喜欢吃?那你有机会定要再来。”
星期三和影子走下楼梯。影子把手伸进夹克衫口袋里。美元银币冷冰冰地躺在他手心中,比他用过任何硬币都更大更重。他以变戏法传统手法握住它,让手自然垂在身边,然后把手伸直,让硬币滑到手掌前端,很自然地用食指和小指轻轻压住。
“做得不错。”星期三说。
“还在学,没入门呢。”影子说,“纯技术手法倒是学会不少,但最困难就是引导观众盯着错误那只手。”
生命不过是昙花现,
死亡如影随形时时跟随,
她是房中暂时租客,
他却是等在楼梯上恶棍。
——W.E.亨利《生命不过是昙花现》
“是吗?”
“是,”影子说,“这叫作‘误导’。”他把中指伸到硬币底下,轻轻推,把硬币推到手掌后部,摸索着在那里轻轻按住它。可是硬币从他手中滑下来,叮当声掉在楼梯上,翻滚着落下几层台阶。星期三弯腰捡起银币。
“别人送你礼物,你不能这样马虎对待,”星期三说,“像这样好东西,你要把它紧紧抓在手心里才对。别再拿它到处乱抛。”他检查下硬币,首先看看有老鹰那面,然后翻过来查看有自由女神头像那面。“啊,自由女神,她很漂亮,是不是?”他把硬币抛回给影子,影子从空中接到硬币,然后把它变没。看似把它握在左手,其实在右手里,然后又把它变回到左手里。最后,硬币静静地躺在他右手手心,有它在那里,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自由女
星期六早晨,只有已经起床卓娅・乌特恩亚亚和他们说再见。她收下星期三给四十五美元,还坚持要写张收据给他。收据写在张过期饮料折扣券背面,字迹很大、弯弯扭扭。在清晨阳光下,她显得有些像洋娃娃,苍老脸上化着精致妆,金色头发高高盘在头上。
星期三亲吻她手,和她告别。“感谢您盛情款待,亲爱女士。”他说,“您和您美丽迷人姐妹们,就如同天空样光芒四射。”
“你可真是个坏坏老男人。”她冲他摇摇手指,然后又拥抱他次。“保重自己,”她叮嘱他,“可不希望听到你离开们消息。”
“那种消息同样会让悲痛不已,亲爱。”
她和影子握手告别。“卓娅・波鲁诺什娜亚对你评价很高,”她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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