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伸出冰冷
手，抓住影子手。她已经用
根金项链串起影子送她那枚金币，挂在脖子上
“你杀
他们？”
她耸耸肩，有些尴尬地笑笑。她手看起来仿佛刚刚画完手指颜料画，而且只用深红色这种颜色。她脸上和衣服上沾满斑斑点点红颜色（她还穿着下葬时那套蓝色套装），让影子联想起杰克逊・波洛克[11]。想到杰克逊・波洛克画，比接受血淋淋事实让人舒服多。
“死之后，杀人会更容易些。”她告诉他，“
意思是，因为死后你不再有偏见，杀人就不再是什
不起大事。”
“但杀人对来说可是大事。”影子说。
“你想留在这里等早班警卫吗？”她说，“喜欢话就留下好。还以为你想离开这里呢。”
肩膀。
他想告诉他们不要吵醒他，让他继续睡下去，别来打搅他，结果只是发出声梦呓。
“狗狗？”是劳拉在说话，“你必须醒。快点起来，亲爱。”
那瞬间，他突然有种如释重负感觉。好像他刚刚做个非常奇怪梦，梦到监狱、囚犯、接踵而来众神，而现在劳拉叫他起床，告诉他上班时间到，也许在上班之前还有足够时间来杯咖啡，来个热吻，或者不只是热吻。他伸出手摸她。
她肌肤冷得像冰块，而且黏乎乎。
“他们会认为是杀人。”影子呆呆地说。
“也许吧。”她说，“穿上外套，亲爱，否则你会冻僵。”
他走到外面走廊，走廊尽头是警卫室，里面躺着四具尸体：三个警卫，还有那个自称石先生家伙。他搭档不知道去哪里。从地板上拖行血痕来看，其中两具尸体是被拖到警卫室，然后丢在地上。
影子外套挂在衣架上，钱包还在口袋里，显然没有人动过。劳拉撕开两个装着糖果纸盒。
直到现在，影子才能好好看清那几个警卫，他们穿着深色迷彩装，上面没有任何官方标识，让人无法辨别他们到底为哪个z.府部门工作。光看打扮，他们也可能是周末来打野鸭猎人，为打猎特意穿迷彩服。
影子顿时睁开眼睛。
“这些血是从哪儿来？”他问。
“别人血，”她说，“不是。身体里装满甲醛，还混合甘油和羊毛脂。”
“别人是谁？”他继续问。
“警卫们。”她说，“没事，杀他们。你最好赶紧起来。想他们都没来得及发出警报，从外面那边拿件外套穿上，要不你会冻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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