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战胜白人奴隶主,永远无法回到他们家园。
早在二十多年前那个可怕夜晚,当她从梦中惊醒,感到冰冷刺刀刺进肋骨时,祖祖妈妈生命其实已经结束。现在她并不是真正地活着,是仇恨力量在支撑她。如果你问她心中仇恨是什,她不会告诉你个十二岁女孩在条发臭船上仇恨,那份仇恨早已在她心中结痂——因为她经历过太多鞭打和殴打,经历过太多被套上镣铐夜晚、太多生离死别、太多痛苦。不过她可能会告诉你她儿子事情,因为他们主人发现那孩子能读书写字,结果就切掉他拇指;她还可能会告诉你她女儿事情,她只有十二岁,却被工头强*,并且怀孕八个月;还有他们如何在红土地上挖个洞,让她大腹便便女儿趴在上面,然后他们鞭打她直到后背鲜血淋漓。尽管有那个起保护作用洞,她女儿还是失去腹里孩子和自己生命。那次不幸发生在个星期天早晨,所有白人都去教堂⋯⋯
太多痛苦回忆,太多仇恨。
“崇拜他们。”午夜之后,祖祖妈妈在小河边告诉年轻寡妇帕瑞斯。她们两个都赤裸着上身,在湿热夜晚里流着汗。白色月光下,皮肤颜色更加深沉。
寡妇帕瑞斯丈夫杰可(三年后他面目全非地死掉,只有凭几个特征才能辨认出他来)曾告诉玛丽些圣多明哥岛神明事情,但她点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力量源自宗教仪式,而不是来自神灵。
祖祖妈妈和寡妇帕瑞斯起低声吟唱,她们跺着脚,在沼泽中痛哭。有色人种自由女人和胳膊萎缩奴隶女人,她们在如黑蛇般蜿蜒小河中同吟唱。
“这样做不仅让你运势兴旺,让你敌人衰败,还有更多好处。”祖祖妈妈说。
很多仪式上语言,她曾经知道语言,同样是她兄弟知道语言,这些语言从她记忆中流泻出来。她告诉玛丽・勒弗瓦,语言本身并不重要,重要是音节和节拍,在蜿蜒如黑蛇小河里唱歌跺脚,让她产生重回昔日感觉。突然之间,她能看见那些歌谣节拍,看见卡林达舞节拍,看见班布拉舞节拍。所有这些诞生在赤道附近非洲音乐和舞蹈节奏,正缓缓地在午夜土地上延伸开去,直延伸到整个国家。整片土地都在她所离开那块土地上古老神明打击节奏之下颤抖、摇摆。
她转身面对漂亮玛丽,从她眼中看到自己模样:个黑皮肤老女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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