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星期三说。他顿顿,然后接着说:“把众神组织团结起来,就好像把猫排成整齐行,简直困难透顶。他们天生就不习惯团结。”星期三声音无生气,听上去疲惫不堪。影子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
“出什事?”
“太困难。真他妈太难。真不知道这做到底有没有用。看来们还是直接割断自己喉咙更省事点,自断。”
“你不该说那些丧气话。”
“是呀,你说得对。”
,他手开车,手拿着馅饼吃,热乎乎馅饼碎屑掉到他牛仔裤上和四驱车地板上。他经过湖南岸图书馆。在冰雪装点下,整个镇子都是黑白色调。春天仿佛遥远得不可想象,破冰车恐怕会直停在冰面上,伴随它还有那些冰上垂钓者小屋,以及皮卡车和机动雪橇留下车痕。
他终于回到公寓楼前,停下车,穿过车道,走上通向公寓木头台阶。金翅雀和五子雀正站在喂鸟器上吃东西,几乎懒得抬头看他眼。他走进房间,给盆栽浇点儿水,考虑是否该把葡萄酒放到冰箱里。
到六点钟之前,还有好长段时间需要打发。
影子希望自己还能舒舒服服地看看电视。他想娱乐下,不必费脑子去思考问题,只是坐在那里,沉浸在电视声音和画面中。想看看露西胸脯吗?在他记忆中,拥有露西嗓音某人正在对他悄声细语。尽管这里并没有人看着他,他还是摇摇头。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自从三年前被捕以来,这是他第次和其他人进行真正社交,是和普通人,而不是和监狱里犯人,也不是和神、民族英雄或梦境。他要以迈克・安塞尔身份,找到和别人聊天话题。
“嗯,就算你割断喉咙,”影子开个玩笑,想让星期三振作起来,“恐怕也不会感到疼痛。”
“会感到疼痛。即使是们这种人,伤害依然会带来疼痛。你在个物质世界中活动和生存,这个物质世界也必然会对你产生定作用。受伤会疼痛。同样,贪婪
他看看手表,现在才下午两点三十分。玛格丽特・奥尔森告诉他六点钟到,她意思是六点整吗?可不可以早到点儿?或者晚点儿?他最后决定,他会在六点零五分到隔壁去。
电话突然响起来。
“啊?”他问。
“电话可不是这种接法。”星期三抱怨道。
“等电话线正式接通,会很有礼貌地正常接电话。”影子说,“有事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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