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仅产生了感情,还愿意为对方赴汤蹈火③。我不知道为萍水相逢的人冒险是否值得,也不知道冒险是否取得了成功。不过,毕竟纳粹没有赢得战争,就像佛兰德毕竟没有永远被奴役。
来访者要我答复。我必须答复。这是义务,而不是指点与帮助。他们想听取佛兰德艺术史专家的意见,可惜他们已经把最好的学者赶出了大学④。
我说:“雨果·凡·德·古斯确有许多佚失之作,很可能分散在欧洲各地;但文字线索太少,亦不知画面内容,故难以确定犯人叙述的真假。”
①显然,对方将它称为证据,称为自白书,而我们忍不住想叫它故事。——原边注
②荷兰历史学者,赫伊津哈因发表反纳粹言论遭到解职,于1945年荷兰解放前夕病逝。赫伊津哈生前即在德国颇有影响。——编者注
③我认为不仅仅是指堂·迪亚戈对扬,而且尤其是指火车上的两个乘客。另外,我认为情报没有藏在画框里。按照附录报告的线索,犯人交托出去的物品除了画,还有那本没人愿意翻开的学术刊物。——原边注
④《图像学》的作者、艺术史学者潘诺夫斯基(1892—1968),因犹太人身份被汉堡大学解职。——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