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成木勺,状如挖耳朵勺但又比挖耳朵勺大出许多倍。没有制备专用工具人只好用吃饭小勺把儿掏。
文大业对讲时候,事情已经到很痛苦程度:小肚子胀得圆鼓鼓,但又排泄不出来。马上和他起走到窑洞外边去,他趴在个土坎上,撅着屁股,跪在后边进行操作。但是,用很长时间,也没掏出点东西来。文大业肚肠里吃下去很多菜叶、草籽之类代食品,粉汤把这些代食品黏结在起,凝成个很坚硬硬块。硬块直径超过肛门直径许多,堵在肛门上,根本就无法掏出来。试图把这个硬块捅碎,使之化整为零,但也没有成功。专用工具用力,那硬块就移动,根本用不上力,而文大业又痛苦难忍呻吟不止。最后结果是专用工具把他粪门搞得鲜血淋淋,塌糊涂,硬块安然如初。
文大业肚子胀得越来越大,五六天后就胀死。们把他尸体用被子裹起来抬到窑洞外边放着,下午,农场掩埋小组人把他装上马车,拉到北边山水沟口埋掉。
们窑洞里,惟不吃脏东西是董坚毅。董坚毅是省人民医院泌尿科医生,上海人,印象中似乎是毕业于上海哪个医学院。还在夹边沟时候就认识他,就是没说过话,和他不在个队。1959年国庆节前夕,农场组织们去酒泉看酒泉劳改分局搞《建国十周年劳改成果展》在家饭馆吃饭,们俩坐在起。夹边沟右派分子们大都身上带着些钱和粮票。这是他们当初从家里带来,因为劳教农场不许加餐,就总也花不出去。只要遇到外出,见到饭馆,就决不会放过吃顿机会。可惜那时饭馆里卖饭也是定量,只卖半斤小米饭或者两个馒头。有人为多吃份,只要时间来得及,吃家饭馆再钻进另家饭馆。
那天在饭馆吃饭,们正好坐在起,便跟他说说话,知道他是在1956年支援大西北建设热潮中自己要求来兰州。他原在上海家医院当主治医师,来兰州后在省人民医院做泌尿科主任。他爱人也是上海家医院医生,那年正好生孩子,就没跟他来。他还说,他爱人是独生女,岳父岳母坚决反对她离开上海,否则也就来。
董坚毅三十四五岁样子。
那次在饭馆吃饭,他文雅书生样子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印象。记得从饭馆出来,右派们排队集合回夹边沟路上,跟别人说过,董坚毅活不长,看他吃饭时细嚼慢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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