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方是农民中提拔起来干部,土改时涌现出来积极分子,当过村长,当过双城乡公安特派员,在省公安学校学习半年回来后升为公安局副局长。公安局没有正局长,他主持工作。此刻他威严地个个叫名字。每叫个名字,就喊声出来,往前走!那个右派就往前走两步。接着赵正方宣布逮捕令,再喊声捆起来,就由两个公安中队战士五
时发言人就不叫他说,只是批判者口个右派分子地说他,扣右派分子和反g,m帽子。
他说,随便你们说,嘴是扁,舌头是圆,你们随便说吧。
批斗持续三四个月,他身心都受到伤害,已经招架不住,没有精力反驳和辩论,每次开会就言不发。他在心里说,你们说吧,你们想把说成右派就右派吧。左派、右派就字之差,你们就是把说成右派又能怎样?这是意识形态问题,毛主席讲,意识形态问题,要用意识形态办法去解决。你们还能违反毛主席教导吗?
尽管他心里是这样想,可是进入1958年1月之后,他感觉到形势更加严峻,批斗会升级:连着开两次全县乡以上干部和文教系统职工参加批斗会,就是在陆为公题字宝水堂。
第二次大型批判会结束后这天,晚上回到家中,他对妻子说,情况严重,这几天大字报都是给定性,要求县委把定为右派。有大字报说是反g,m分子。看来要处理右派这是领导上意图。没有领导意图,不会有人写这样大字报。得有思想准备。
祁钥泉有个美好家庭。他是1955年结婚,那年他二十二岁。妻子是1954年支援大西北来到金塔县天津市姑娘,这年二十岁,漂亮,能干,贤惠。妻子是金塔县城关镇z.府秘书。他们孩子岁。由于夫妻上班,没人照顾孩子,他们请位老太太做保姆。
妻子问他,怎做准备?
他回答,看这样子,真要定为右派。右派是敌矛盾,处理会很严重可能当不成干部想,为你和孩子不受连累,们离婚吧。
妻子激烈地说他,你怎想到这个问题上去!会怎处理你!下放当农民?判刑劳改?劳改咱们就起劳改去!种地咱们就起种地去!
事情发展还真被妻子不幸而言中。就在第二天上午,他又被叫到宝水堂。他以为又要开批斗会,不料会议主持人是县委位姓赵副书记,他说,下边由公安局副局长赵正方宣布逮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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