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像是撒进辣椒末,肺又辣又痛,腿软得几乎要跪下来。脖子里汗水向后背流下去,把衣裳浸湿。不行,再也跑不动,再跑就要累死!干脆停下吧,休息休息吧,听天由命吧!最后,这样绝望念头在他脑子里产生,双脚放慢速度。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狼嚎叫声已经转移到他身后去。他扑通声跪在地上。他心下子松弛下来,瘫。他明白,狼已经往东去,西北风再也不能把他气味刮到狼那儿去!。
他很高兴自己没被狼吃掉,坐会儿,叫心跳得匀称些,然后就爬起来往西走。不能坐得太久,因为湿汗衣裳冰凉,冷得他受不啦。快乐是双重:走没几步,他发现身旁不远地方有几个土堆,走过去辨认下,他差点快乐得叫出声来天呀,他身旁就是那条大干渠!顺着大干渠走下去不就是那片破泥房吗?真应该感谢那两只狼,他想。要不是狼逼得跑这段路,今晚可能还要在荒滩上瞎走多少冤枉路。
但是,顺着大渠走好长段路,却仍然看不见住处。他糊涂:莫不是已经错过住处?跑半夜,以他判断该是走到住处!回头往东走吧,他又下不决心要是住处还在西边话,不就背道而驰吗?后来他还是接着往西走,他想再走截试试,若是还找不到就往回折。结果还没走上半里路,就被个什东西绊跤。坐起来观察,是个小小土堆。他更糊涂:这是怎回事,谁会在这种地方垒起个土堆来?在土堆旁转来转去,察看,思考。良久,他猛地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烫死右派墓吗?
又走几分钟就到住处进泥房。段组长醒着,问声:回来啦?怎这长时间?他回答:迷路,在野地里转半夜。段组长问,搞到什没有?他没说话,掏六个苞谷棒子塞进段组长被窝,然后摸到墙角上自己铺位,摸着黑开木箱,把苞谷个个放进去。锁好。总共是四十二个棒子,段组长六个,锁起来三十二个,留下四个在外头,他钻进被窝,盖住头,慢慢地享用。苞谷湿润奶汁在他咀嚼下渗出来,甜丝丝,那个香呀!
翌日晨起床,吃完半盆末糊汤,俞兆远想好好睡天,他大胯处骨头昨晚上扭下,疼得厉害。可是罗股长吹哨子把人都集合起来训话,说,供应粮食就是那几嘴,就是啥活也不于,也搪不住俄呀。你们躺下不动能行吗?今天都进山去,都跟进山去,找吃!跟这里老百姓打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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