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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在列车上(11 / 46)

(旧秤。斤为十六两。)。还没有房子住。由于是仓促上马建农场,任何建筑材料都没有,右派们到明水农场之后,只是在戈壁滩和草滩交界处两道山水沟里挖些地窝子和窑洞居住。

地窝子顶上只有稀稀拉拉几根椽子,所以只缮些树枝、灰蓬、芨芨草,不能上房泥。睡在里边可以看见星星。不论是窑洞还是地窝子,都没有炉子,没有煤,而到十月下旬,河西走廊严冬就袭来

右派们迁徙明水前两个月,魏长海偷食堂馒头换烟卷,被领导发现,气之下又把他调回基建队劳动。事有凑巧,由于在夹边沟农场时候人员死去很多,到明水,队与队组与组进行合并,和他竟然编在个队个组。

新添墩右派来到明水农场后住在西边道山水沟里。

这道沟比场部所在东沟深,由南往北越往北越深。有六七公尺深。们组十几个人住在最北边个最大窑洞里。河西走廊地层是沉积状层粘土层沙,又层粘土层沙。

窑洞掏在比沟底高出七八十公分层沙土上。脚下和头顶都是坚硬粘土层,两层粘土之间约有公尺四五十公分空间,人可以站着,但需弯腰。

夹边沟右派到明水以后,仅仅劳动半个多月,垦荒工作就停止。作为最下层个劳教犯,不知道停止垦荒是否有着更为深层原因:可能是整个国家经济生活当时进入困难时期,经济政策有所调整;也可能是因为仓促上马,条件不成熟,上级撤销这个项目。只是知道从安西县十工农场调来仅仅几十个右派住在相距明水农场山水沟十五公里处高台农场,再就是夹边沟过来千几百人。原定从其他农场调人计划没再执行。先头到达夹边沟农场右派开始大批死亡,几乎所有人都极度虚弱,形势非常严峻,场领导不得已才停止右派们劳动。停止劳动以后,右派们每天吃过食堂供应树叶和菜叶子煮成糊糊汤之后,就蜷缩在没有点热气窑洞和地窝子里捱延时日,或者跑到草滩上去挖野菜、捋草籽聊以充饥。他们当中身体比较强健人去挖鼠穴,抢夺地鼠过冬口粮。有些人把抓来蜥蜴煮煮吃。

天冷之后就挖不到野菜,只能把干树叶和草籽煮熟吃。

草籽吃胀肚,便秘又来折磨人。人们经常趴在洞外太阳地上,撅着屁股,相互配合掏粪蛋儿。

曾经给个名叫晁崇文右派掏粪蛋儿。先掏出来是比羊粪蛋蛋大比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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