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里,景超死直像磨盘样压在心上:觉得他不该那早就死去,他死是有责任。在他最困难时候未能帮助他,未能去看望他。
没有尽到个妻子责任,对不起他呀。还有,这二十多年里,经常想起他,想起们年轻时你敬爱、亲亲热热日子。随着时间流失,这种思念之情日益增长,不可遏止。经常偷偷地哭泣。但是,二十几年来,无力去做这件事,因为生存是第位,始终在为生存而奔波,而努力。再说,不能在第二个丈夫面前表现出对前夫思念。想念景超只能是在无人或者夜深人静时候偷偷地哭泣。
现在丈夫死,不必掩盖对景超思念;孩子们也都成家,不用操心;生活也有保障,不必为日三餐发愁。
觉得是该去看看景超,弥补终生遗憾。于是,开始寻找当年夹边沟右派,打昕有关王景超消息,哪怕是星半点,鳞半爪。终于,努力得到回报:1991年,位家在高台县居住,曾经和起在十工农场劳动过右派高宗华来信说,他七十年代在碱泉子林场当过场长,领着几个工人在明水种树,发现过几片右派们坟地,每个荒冢旁压着块石头,石头扣着面用红漆写有死者名字。他问是不是愿意去找找景超。接到他信,略事准备之后就带着大儿子赶去。
们是坐兰州去酒泉长途班车上路。走到半截又遇上修路,耽误七八个小时。原先在电话里约好,下午五点钟高宗华在南华镇接们,可是车到南华镇已是午夜,便担心起来:如果他五点没接到们,认为们改期,就回家,如何是好?
于是做最坏打算,车到南华镇叫司机多停下,下去找他,如果找不到,就坐车去酒泉。那年从明水步行去高台火车站,经过南华镇来,那儿连个旅馆都没有。南华镇离高台县城还有十多里路,夜里又没车。结果却是车到南华镇,还没有下车,就听见个人喊,和桑!车上有个叫和桑吗?急忙回答,就是!
那天夜里和儿子就住在高宗华家。他家住在离县城两里远电力局下属个厂宿舍里。第二天体息下,第三天们就去明水。高宗华有辆自行车,又借辆,他和儿子人骑辆,轮换驮着。们顺兰新公路走,然后右拐穿过片沙枣林,到明水。
这次去明水,是8月下旬,没有寒风,可以睁大眼睛看。当然,3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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