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来说这世最重要是陪伴对方。他要找到地方给她安个家。
他们收拾简单行囊,开着越野车路西行。有时打工,帮人干农活、在餐厅或工地帮工。如果能够安定部分时间,慈诚绘画,如真写些文章。走过很多地方,最后经过处有湖山谷叫云停,附近有大片茶田。他们决定停下来,长租下旧存古老木楼,在那里定居。
慈诚开始改造老屋。画图纸设计,找材料,动手搬运,用山上桧木、柏木、松木来搭建,外墙用山上青岩。收集别人废弃物品,用被丢弃陈旧佛龛、矮木桌、羊毛毯,清洁修理之后装饰房间。开辟出花园,可以种蔬菜,花草树木。他们劳作,酿酒,做菜,养家畜,种植,整理院子,把物质需求降低到最少限度。有时去镇上购买必需品,大米、鸡蛋、肉、面粉是跟农户直接交换。
盛夏午后时有阵雨,山风涌动,滂沱雨声落在屋顶。雨停之后,看到湖面上星光满天,浩渺银河。满月夜,洁白月光把房间木地板洒成片银色。晚上睡觉,把门窗都打开,四季花香涌入房间。春夏之交,他们有很多时间在露台,观望平台外面光线变幻山峦与湖泊。高山云朵,湖面倒影,穿梭交织,如梦如幻。
秋天,他们用双肩包背上底垫、毯子、用暖茶壶泡好茶汤、茶器、点心、书,去附近原始森林攀爬。找到片草地,正对风景如画茶园和大湖,铺开垫子休息。倒出茶水,晒着太阳,吃栗子,呼吸新鲜空气。如真躺下来,不知不觉她在暖阳和轻风之中,在地气抚慰中入睡。当她醒来,慈诚坐在旁边,帮她剥出栗子放在边。他守在她身边,独自默默看着湖面。
他很少离开她,留下她独自。有时他说,总有种感觉,觉得和你在起时间不够。她不过是普通女子,但他珍视她,把她当作手心中珠宝。他少有情绪,如实而宁静地在她身边存在。世界虚假、热闹、种种幻象在后退。有时她觉得这切仿佛是场梦。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生活,两个人如胶似漆。
冬天山里很早就下雪,大雪茫茫,积雪封路,就不再下山。在屋子里闭关,修行。晚上用储备黑炭与干柴把铁炉烧起来,火光闪动,大铁壶热水滚滚冒着热气。听着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细微爆裂,盖条羊毛毯子,不知不觉入睡。时间天天地过去,日复日,年复年。他们互相陪伴,直到白首。
他们有孩子吗,长寿吗,后来有没有出现什变故或意外。
没有提起。故事结束。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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