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生活如同场早已逝去旧梦。站在舞台上感受掌声雷动,万众瞩目,排长队爱慕者们只想合张影或离她近些多看眼。她曾是年轻而时髦戏剧明星,参加聚会,谄媚与赞美,女人嫉妒,男人勾召。通宵达旦,欢宴相聚……这切已被弃置在身后失去踪影。这种改变是如何产生无法确定。也许在某个时地,她对世间产生种突破性认识。
突然看清楚,这花团锦簇、浮光掠影、海市蜃楼只是
剔透心灵,也许因为大部分时间在碧蓝而遥远深海里。想她对感情应该与对待这个湖没有区别。
这是爱吗。
是。种纯洁没有条件和要求爱。
吃完饭天色已黑,他从袍子前胸内侧拿出几块硬干奶酪块,说,这个可以补充体力。她说,你兜兜里还有些什宝贝。他说,很多。他挨个从里面掏出喝茶木碗,装槟榔果小圆盒,钱包,把小匕首,只装饰着珊瑚、珍珠、宝石护身符盒子。打开小盒,从里面取出颗甘露丸,他说,这是有能量圣药,可以驱邪净化。睡前把它泡在水杯中盖上盖子,凌晨醒来喝掉它。
他从带来香盒里抽出根香,点燃它。股沉香与草药芬芳烟雾弥漫在房间。他说,想知道你去海岛之后发生什。
2
她独自坐船到寺岛。
与世隔绝山边旅馆,排白墙黑瓦、翠竹遮掩复古平房,当地出租车司机都不太知道此地。少有人来。她住进其中间,细竹铺陈屋顶,陶土砖地板,四柱床挂白麻纱帷幔,有舒适白色羽绒枕头和被子。落地玻璃窗映照出面大湖。露台摆张小桌,两把藤编凉椅,可以看到湖中大大小小罗列绿色岛群。
远处,重叠起伏岛影仿佛山峦层峦叠嶂,呈现出深浅不渲染般水墨效果。据说大湖中孤岛林立,大大小小三百多个。山水有莫名磁力让人心神安定。而她沉淀在深处孤独感与时时升起悲伤刺痛互相冲撞,逐渐被天地磁场无形地抚慰。烧热水,用陶器宝瓶冲泡老生普茶,坐在露台喝茶。座孤岛映入眼帘,树木繁茂,形状浑然大树在山巅独立。浩渺湖面上,这座孤岛,这棵大树,成为她定境。她经常独自凝望着它很长时间。
在房间里闭门不出。早晨雷电交加,有时滂沱大雨,她蜷缩在床上试图沉睡,间断在黑暗中醒来,听到屋顶被雨水冲击发出钝响。当大雨气势略退,雨水洒落在树林、湖面,发出轻重不回声。中午,雨停歇,太阳出来,依旧暑热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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