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做饭老妈子回敬。
记得不远处有家鳗鱼店。没有进去过,但去看医生途中经过好几次。
披上外套,检查火源,然后先绕到邻屋去,探头到厨房后门说今天不用准备午饭。老妈子问要出门?说要去鳗鱼店吃鳗鱼。绑着头巾老妈子就像今早样大笑,然后说:“哎哟,这玩笑也太可笑,大爷。”
她压根儿不相信。
完全讲不通,所以说会包点回来,又被嘲笑。她就是觉得有这可笑吧。
即使新z.府被推翻,只要关在这屋里,生活就不会有变化。
纵然碰到最糟糕情形,俄罗斯或是英吉利攻打进来,国家覆亡,人民全部隶属别国,这屋里生活大概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因为无从改变。不管出什事,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或更好。也许食物质量会变差,或三餐无以为继,但只要能活命,和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去。与世无争,就是这回事。这样生活不是逃避,而是防御。
会离开母亲和妻儿,独自生活,也许也是出于相同理由。
浸泡在温水之中,整个人变得迟钝。
如此可笑禁令,脑中却也掠过抹疑念:“也许有什自己不知道理由。”
难不成是因为认定鳗鱼是夏天食物成见渗透世间,冬季没半个客人上门,所以停止营业?
毕竟是个不知世事人。
就算自由党与立宪改进党对立加剧、开始进口中国鸡蛋,造成养鸡场经营困难、天花大流行,那都是别人家事。
在这处闲居中,是风平浪静。
走下宽敞坡道,心想离家已经快年。租下空屋隐居当时,天气尚冷,在寂寥住处过个夏天,又变冷。
虽然是寂静年,却异样地浓密。
纪尾井町宅子向很热闹
呵,吁口气,呼吸是白色。
房间很冷。
有体温。
觉得还有口气就够,这样想法不可取吗?想到这样事。然后转念觉得也没那糟吧。而这转念,肚子就饿。
想到要吃鳗鱼。
纵然外头兴起滔天大浪,这里头依旧波澜不兴。
上个月去京桥听岛田三郎[131]演讲,结果被人潮搞得晕头转向,就这样回来。
并不是想要以国民身份,认真参与政治。
岛田三郎年纪比大,但样是幕臣之子,相当杰出,在社会上活跃,只是想要以他作为出路参考罢。然而却连他说什都没听就打道回府,实在是窝囊到家。
也许这切都是这毫无起伏日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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